衛澤銘走過去,心疼的將她摟入懷裏。
“七七……”
“澤銘……我不想認他,我沒有父親,我沒有父親。”慕七七窩在衛澤銘的懷裏,聲音滿是痛苦,她的眼睛是紅的,但是她沒有流淚。
流淚是軟弱的表現,她不會哭的,特別是不會為了根本不值得她掉眼淚的人哭。
衛澤銘輕輕的拍著慕七七的脊背,隻是抱著她,沒有說話。
“澤銘,你知道嗎?小時候,我一直想要見到汪磊,我很多次問我媽,為什麼別人有爸爸,但是我沒有。
我媽就說我爸爸死了。
直到我上初中的一天,我回到家裏,看到了汪磊,那時候,我才知道,我有爸爸。
後來我知道,當年是他騙了我母親,所以才讓她這麼慘。
在母親還年輕的時候,民風還不開化,母親因為未婚懷孕被人嘲諷,她受不了就搬了出來,一個人生下了我,幸幸苦苦的將我拉扯大。
現在我長大了。
我有能力養活我母親了,汪磊還出現做什麼?
我不認他!”
慕七七抱著衛澤銘,對著他傾述。
衛澤銘抱緊了慕七七,不自然的就想到了衛澤岩。
衛澤岩對衛豐堯的感情大概也是這樣又愛又恨的吧。
“七七,沒關係的,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是支持你的。”衛澤銘柔聲道。
他知道慕七七小時候過得很苦。
慕七七抱著衛澤銘的手臂收緊。
兩人就一直待在房間裏,慕七七蜷縮在衛澤銘的懷裏,沒有動。
慕蓉打發走了汪磊和汪菲菲,走了上來。
慕七七見她來了,她坐正身子,喊了一聲:“媽。”
慕蓉歎口氣:“七七,我知道你難過,對不起,是媽媽自作主張了,你別難過了。”
慕七七站起身,擁住慕蓉,搖頭:“媽,不關你的事,是我不肯原諒他,對不起,媽。”
就算是慕七七原諒汪磊又如何呢?
汪磊不能再給慕蓉一個交代了,他有自己的家庭。
慕七七就是不想原諒這種在外麵亂搞的男人。
同時,她在給衛澤銘警醒,將來衛澤銘要是亂搞,那他們之間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慕蓉見勸不住,她歎口氣,也沒有勉強。
—
兩天後,衛澤銘和慕七七的婚禮在三月酒店舉行。
之前猜測衛澤銘可能隻是玩玩慕七七的留言瞬間閉了嘴。
中式的婚禮,酒店內外張燈結彩,一片紅。
現代化的酒店和華夏古老的婚禮儀式,實在是令人眼前一亮。
賓客們陸陸續續的進去。
慕七七和衛澤銘站在門口迎接客人,還有慕蓉和衛豐堯。
衛澤岩、陶冉和陶斯瑾在照顧著沈雅芙。
為了不讓沈雅芙認出自己而大吵大鬧,陶冉甚至帶了黑色的口罩。
此刻,酒店外麵十分的熱鬧。
酒店的對麵一條街,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的呢子衣,臉上帶著口罩,手裏握著一把刀,正恨恨的看著酒店的方向。
她的目光落在一臉笑容,鳳批霞冠的慕七七身上。
她握著刀的手在發抖。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正是羅衫。
因為她在大堂裏誣陷了慕七七,所以衛澤銘暗中報複,讓她走投無路。
反正她的人生已經沒有希望了,她爛命一條,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是他們逼她的。
今天,她就要將這場婚禮變成慕七七和她的葬禮。
慕七七死了,她肯定也活不成了。
慕七七現在多矜貴呀,衛家的少奶奶。
和她同歸於盡,值了。
羅衫的眼眸中都是恨意。
她瘋了一樣的朝著外麵衝出去。
“砰!”
她的位置和酒店的位置隔著一條主幹道,車來車往的,羅衫太過於專注,衝出去,直接被一輛勞斯萊斯撞出去,車子來不及刹車,又直接從她的身上壓過去。
“呲!”
車子緊急停車,下來查看羅衫,將她送往醫院,在路上,她失血過多,死了。
因為是她自己橫穿公路,所以她自己的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