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這算是借屍還魂,還是重生了?”
鄭燁呆呆的站在後院的小亭子裏,仰臉看著昏暗的天空。
“灩華聖母,宮千絕,你們等著,這筆帳遲早要找你們清算!”
柳一諾恨聲長嘯。
他清楚的記得自已正在渡通仙境的天劫,眼看著就要渡過去,成功踏通仙之境,眼看著就要渡過最後一道天劫,成為近萬年來飛升的第一人。
卻不曾想到,在這個時候遭遇到劫殺。
領頭的竟然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的道侶東方聖地蓬萊仙島的灩華聖母,以及北域輪回宮的宮主,宮千絕。
鄭燁雖然是五方聖地中蓮池的主人,天下第一。
那怕鄭燁的修為再高,卻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灩華聖母以及輪回宮的宮主宮千絕,放在當世那一個不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修為隻比他低上一線。
鄭燁修為通天,卻是雙拳難敵四手,被灩華聖母以及輪回宮的宮千絕配合最後一擊天劫,落敗身死。
可是自已現在卻出現一個同樣叫鄭燁少年的體內。
這個同樣叫鄭燁的少年是玄意宗的弟子,他的資質算不是絕頂之資,卻也是上上之選,隻不過這性子太過懦弱,任人欺負而不知道還手。
以他的資質配合一些丹藥,那怕現在晉升不到脈輪境,最少也是點靈境巔峰,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有點靈境中期。
昨天是玄意宗每月初向門下弟子發放丹藥的日子,為了保護自已的丹藥不被以內門弟子張笑樂為首的幾個人搶走,他死死的丹藥摟在懷裏,任由張笑樂將他一頓暴打。
丹藥是保住,不過這一次卻將他的五髒打傷,他拖著傷軀回到住處,一躺到床上再也沒有起來。
“真是廢物!”這個少年跟自已同一個名字,實力在鄭燁眼裏還不如一隻螻蟻,卻比以張笑樂為首的三個人實力要高上幾分,最後任由張笑樂為乎的三人毆打至死。
鄭燁感到自已跟這個少年同一個名字,是對自已的一種深深的侮辱。
若是換了前世,讓他知道這件事,他不介意親手滅了這個跟自已同名的螻蟻。
在鄭燁看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根本不配成為修士。以他的性子那怕天性再高,在修行這條路上走不了多遠。
做為一名修士,逆天而行,奪天地之造化,以身熔道為天地所不容。
隻有資質遠遠不夠,最重要的是一顆向道之心,一顆不會動搖的道心。
咣!
一聲巨響,房間的門直接被人從外麵一腳大力的踹了開來。
木質的房門承受如此大力的踹擊,頓時四分五裂,木屑四分,破舊的木板呼得一聲,摔在鄭燁麵前,揚起尺許高的灰塵。
“不錯嗎!被打得那麼狠竟然還有力氣坐起來,看起來昨天給你的教訓還有點輕。”
這聲音有點太過囂張,甚至有點目中無人。
隨著聲音的傳播,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少年。
目光居高臨下,看柳一諾的目光就像是看一頭豬,而且是任由他宰割的豬。
鄭卓可!
昨天爆打鄭燁導至這具身體原主人死亡的人,其中就有鄭卓可!
鄭燁沒有說話,目光平靜,完全看不出他的心裏算什麼。
鄭卓可麵帶譏笑,一步一步走向鄭燁。
“譜還挺大,看到我來了不趕緊迎接,反而坐在那裏等著我,真以為自已一個人物了。”
說著,鄭卓可一腳踹向鄭燁。
在他看來鄭燁,肯定會被自已這一腳踹倒在地。
這大清早剛剛修行完,就被張樂笑派來打鄭燁,他心裏有一股怨氣,這怨氣不敢對張樂笑發作,卻是要將這怨氣發泄在鄭燁身上。
心中有這樣的想法,這一腳自然不會輕了。
腳上包裹著勁氣,這一腳真要踹實了,鄭燁少說也得吐一口血。
鄭燁目光冷光一閃,房間內一明一暗,似有閃電一閃而過。
這目光如仙,如魔,讓鄭卓可心內生起一種,自已麵對的是一尊魔神,恐懼之感在心裏陡然而生。
這種感覺一閃而逝,鄭卓可心中暗自譏笑自已太過多疑。
被鄭燁的目光嚇到,讓鄭卓可暗自惱怒,原本踹向鄭燁腹部的大腳,在半空轉向,踹向鄭燁的臉上。
他要好好的羞辱鄭燁,以報剛剛自已被嚇到之仇。
見鄭卓可竟然得存進尺,鄭燁目光更是如電,心中殺機暴漲。
前世的自已可是差一點渡過通仙劫的存在,就算自已渡劫失敗,被人襲殺,靈魂在一個小小的修士身體重生,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點靈境修士來羞辱。
鄭燁動了!
雙手輕輕在空中揮動,軌跡清晰可見,動作之間帶著一種別樣的韻味,舉手投足之間似乎可以溝通天地。
鄭燁雖然重生在少年的身體內,修為全失,隻有點靈境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