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挑了一挑眉,大概是還沒見過拒絕他家公子的女人吧。
“那也由不得你,”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尉遲蒹回頭看了看就要煮熟的鴨子,思忖了片刻,隻得跟著他走了。
鼎沸的人聲又灌入她耳中,她隻覺煩躁得很。
怎麼什麼事情都能遇上韓斯年,當初她是尉遲蒹的時候,他們二人政見不同,便時常在禦前鬥嘴。
可是她一個領軍打仗的人,論嘴皮子,哪裏能說得過他,於是每次便都是以皇帝采納他的意見告終,久而久之,他們二人見麵便吵,甚至開始互相攻訐。
不過這一切都在某個早朝之後結束了,從此韓斯年開始躲著她,隻要有她說話的時候,他都靜默不語。
尉遲蒹想起這事兒還忍不住抹了抹嘴角,心中感歎,怪不得說他是整個京都女子的夢中情郎呢!這嘴唇,嚐起來當真是不錯的嘛!
正回想著呢,她便被引至一個白衣男子身旁。
等等?白衣,不會吧,難道方才她偷的匕首便是韓斯年的麼?
尉遲蒹暗罵自己偷東西的時候都不帶眼睛的。
尉遲蒹也不客氣,直接挨著韓斯年就坐了。
她幾乎就要將“不就一把匕首,你至於這麼小氣嗎?”的話說出口,卻在看見他冷若冰霜的臉時將那話都吞進了肚子裏。
韓斯年一人獨占一張桌子,此時正專心致誌地在烹茶,熱氣氤氳了他輪廓分明的臉,如天上的謫仙染了人間煙火,直叫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褻瀆。
尉遲蒹咽了咽口水,她第一次發現韓斯年居然生得這般俊逸出塵,叫人心動!
“韓世子,找我何事呀?”尉遲蒹此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驚了,這根本不該是她說話的語氣和風格好麼?
“江三小姐,你拿了我的東西,”韓斯年的聲音如潺潺溪水那般,淌過尉遲蒹的耳廓,她簡直要醉倒在他懷中了。但側過來的那道清冷的目光,卻將她冷得一個激靈。
有些人的眼神隻是冷,可是他的卻是‘縱萬物芳華,皆不在我眼中’的姿態。
尉遲蒹頂頂討厭他這一副傲嬌的模樣!
於是,她將那匕首往上一拋,又穩穩接住,一副我就是要偷,就是想看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但是下一刻,尉遲蒹手上一空,那匕首被無痕搶了過去。
“咳咳咳,”她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卻仍強撐著笑意,心裏想著自己定是與韓斯年八字犯衝,才會總在他麵前失麵子。
被他們二人盯上了,事情哪裏能成?須得想個法子,讓他們兩個自己乖乖離開才是。
可是韓斯年最怕什麼呢?
怕女人!
想到這一層,她笑得愈發燦爛,伸手撿了一杯韓斯年才烹好的茶水,淺嚐一口,一時間,齒頰留香,回味悠長。
“其實我偷你的匕首,隻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尉遲蒹一本正經地將自己已經抿了一口的茶水遞到韓斯年的嘴邊。
這一下,連見慣了向自己主子獻媚的女子的無痕都驚了一驚,竟然有人這麼直白的麼?
無痕挑了一挑眉,大概是還沒見過拒絕他家公子的女人吧。
“那也由不得你,”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尉遲蒹回頭看了看就要煮熟的鴨子,思忖了片刻,隻得跟著他走了。
鼎沸的人聲又灌入她耳中,她隻覺煩躁得很。
怎麼什麼事情都能遇上韓斯年,當初她是尉遲蒹的時候,他們二人政見不同,便時常在禦前鬥嘴。
可是她一個領軍打仗的人,論嘴皮子,哪裏能說得過他,於是每次便都是以皇帝采納他的意見告終,久而久之,他們二人見麵便吵,甚至開始互相攻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