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陡然地發難讓周圍所有人都噤如寒蟬,個個比他個子高的人都是隨從,因為主人的暴怒而不敢直視於他,均微微低著頭。
隻有裘曉亞不可置信,“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我讓他做什麼都可以。”龍少像是很難得遇到敢質問他的人,頗有心情地帶著笑,一邊拍著韋景寒剛剛受傷的半邊臉,一邊耀武揚威似地道:“我要他做影帝就做影帝,我要他當女人,他就得是女人。”
整個過程中,韋景寒都隻是微垂著頭,長發半遮,發絲後麵的眼睛如死水般沒有任何動靜。
裘曉亞想到了她唯一一次在劇組當配角時,演高高在上的王爺的韋景寒,被稱作玉麵郎君,貴氣凜然的韋景寒。那個韋景寒一身白衣,一方衣袂都是光亮的佛影,引得無數的人膜拜追隨。
她的心裏生出一直以來存在的正義感,“住手!”眼見龍少還在故意施力加重他受傷的地方,她伸出手扣住了龍少的手腕,拇指壓在他的右手腕心的位置,“得饒人處且饒人,龍少,不管你同韋老師之間有什麼糾葛,都不能隨意欺辱他。”
“欺辱?小姑娘,別平口汙蔑我。”龍少朝韋景寒看過去,把手抽回來後,嘴邊的笑意一直存在,聲音卻令人不寒而栗,“韋影帝,我欺辱你了嗎?”
“沒有。”韋景寒依舊用那樣似男似女的音質說話,他正過臉來,半邊紅腫的臉都不損於他的顏色,長發微亂,眼尾發紅,平添了幾分淩虐後的淒美,“是她不識規矩,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傻子,龍少,你不用管她,我們進去吧。”說著,他微微彎下腰去挽龍少的胳膊,“不要被無謂人士影響龍少的心情。”
“她才不是無謂人士。”有人走過來,在龍少身旁彙報道:“她是丁政的女人。”
武哥?剛剛裘曉亞一直的觀注力都隻在丁政的下落和韋景寒的裝扮上麵,等上前告狀的人到了龍少麵前,她才發現武哥居然一直都在這裏。
“失敬,失敬,原來是政爺的人。”龍少聽見武哥這樣說,臉上的笑已經越來越假,皮笑肉不笑的,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正巧我也找人去請政爺了,小姑娘不如陪我們進去坐一會兒?”
“龍——”韋景寒的神色異動,又在對方陰冷的目光中垂下視線,最終伸出做了假指甲的手,挽上了龍少的胳膊。
門內隱約傳來裘曉亞熟悉又陌生的一些打鬥聲,還有摩拳擦掌時的喲喝聲。韋景寒悄然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著憐憫和同情,他微微轉了下頭,像是搖了搖。周圍都是龍少的人,他沒有其它舉動,很快便順從地與龍少一起,在武哥推開門時,並排走了進去。
裘曉亞還在遲疑,身後被人推了一把,她回頭,就見武哥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他的臉上還有上次政爺用椅子砸的傷,貫穿了他的小半個額頭,讓他帶著幾分沒有褪去的血腥味。
龍少陡然地發難讓周圍所有人都噤如寒蟬,個個比他個子高的人都是隨從,因為主人的暴怒而不敢直視於他,均微微低著頭。
隻有裘曉亞不可置信,“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我讓他做什麼都可以。”龍少像是很難得遇到敢質問他的人,頗有心情地帶著笑,一邊拍著韋景寒剛剛受傷的半邊臉,一邊耀武揚威似地道:“我要他做影帝就做影帝,我要他當女人,他就得是女人。”
整個過程中,韋景寒都隻是微垂著頭,長發半遮,發絲後麵的眼睛如死水般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