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略微擔心,看了眼不動聲色的君墨染:“墨墨還沒來得及學,不太好吧?”
她不知道女兒怕不怕馬,不會騎馬就夠丟臉了,萬一怕馬,那去了不是更要出醜麼?
她倒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君家的小姐,隻是怕君墨染到時候難堪。
蘇心悅就是拿準了君墨染不會騎馬,就是讓她去丟臉的。
馬多貴啊,比跑車還貴,君墨染這種在底層社會長大的灰麻雀根本連見識的機會都沒有。他們比賽用的賽馬,全是世界級的純血名貴品種,可不是大街上那種供人擺拍照片的雜種馬。
即便君墨染臨時抱佛腳,從現在開始學,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根本連名馬的身都靠近不了。
反正君墨染丟臉丟定了。
想到這兒,蘇心悅暗暗遞給君墨染一個挑釁而不屑的眼神。
君墨染聽到穀暘的名字,就覺得身邊的事兒越發的奇怪了,見蘇心悅挑釁自己,她不露聲色,抿緊唇說:“沒事,我可以去。”
君慕皺眉,沉聲道:“墨墨,量力而為。”
明顯是認為她在和蘇心悅別苗頭,故意逞強。
“我現在就開始學,看電視上那些人騎馬很帥,我想學。”君墨染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半點口風不漏。
君慕眉頭皺的更緊。
米莉卻歡笑:“那好,我帶你去馬場,心悅和你哥都喜歡騎馬,他們買了好幾匹馬放在馬場裏養著……”
君墨染看看時間,連忙截斷她的話:“媽,明天吧,今天我先去……呃,舞蹈班。時間來不及了,我走了!”
言畢,她匆匆走出君家。
米莉不以為意,隻當君墨染開竅,笑著回到飯桌上,欣慰地對君建國說:“墨墨比以前開朗些了。”
君建國為女兒說話:“以前墨墨不是不開朗,是跟著你學了一年名門禮儀,才讓孩子變得拘束了。”
“墨墨聰明,學一年,比很多名門淑媛學十幾年,禮儀更標準呢。”米莉誇起自己的女兒笑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蘇心悅卻食不知味。
君墨染越來越脫離掌控,她感覺君墨染不是因為自己的挑釁而答應參加賽馬活動,而是想要全麵參與君家的社交圈。
以前君墨染不參與任何社交,她舉雙手讚成,偶爾讓她參加一兩回,君墨染隻會露出灰姑娘的百般醜態,襯托得她更像白天鵝,更得大家的認同。
直到如今,大家依舊把她看作君家正牌千金,而依舊當君墨染是半路出山的假名媛。這都是因為君墨染露麵少的緣故。
但是她知道,君墨染才是如假包換的君家千金。
現在大家不怎麼感冒她,是因為不熟悉,隻要她露臉露得多了,熟了,有些交好君家或者巴結君家的人,自然而然會與君墨染交好,君墨染也就能慢慢打入君家的社交圈子。
當所有人都認同君墨染的身份,不管她有沒有淑媛範兒,禮儀標準不標準,都改變不了她在別人眼裏是君家大小姐的事實。
米莉略微擔心,看了眼不動聲色的君墨染:“墨墨還沒來得及學,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