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地拍車頭,一邊喘氣,一邊衝裏麵的人喊:“年薄適!你再威脅我,我們就分……”
“那我請你父母喝茶呀!”年薄適笑吟吟下了車,阻止她說出那個字,先是看到她手上的涼鞋,目光一頓,緩緩下移,落在她光著的一雙腳上。
他的眼神變了。
君墨染簡直快氣死了!
又是威脅她!
可她能怎麼辦?
“除了威脅我,你還能做什麼?”
“吻你啊!”
年薄適走近她,突兀地抱起君墨染。
“啊——”君墨染低呼。
他將她抱坐到車頭上,高大的身軀圍著她。
她無路可逃,無路可退。
君墨染沒有喘勻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起來。
要不要臉!青天白日,還是在君家附近,周圍隨時可能有車經過,到時候,他們的關係不就曝光了麼?
君墨染在他的手扶住她的腰以防她摔倒時,再也無法壓製恐慌,揚手就要抽他一個耳光!
他似早有預料,輕鬆扣住她的手腕。
君墨染頓時慫了,生怕他幹出些沒臉沒皮的事。
她低聲哀求他:“我以後再也不說了,你快饒過我吧。一會兒有人!”
他們經常在這條路上約見,這條路上每天有多少輛車經過,車牌號是多少,車子是哪一家的,警惕心爆棚的君墨染早已記在了心裏。
不出意外的話,兩分鍾到五分鍾後,將會有一輛車,一家三口,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小孩從這條路經過。她甚至知道他們去遊樂園,因為那一家三口正好是君家的鄰居。
年薄適抬起燃燒著什麼的眼,亮的驚人,看進她憤怒無奈的眼。
那雙眼,因為哀求而流露出楚楚可憐,半彎著,像一輪彎月。
年薄適心中有些異樣。
他低聲咳了咳,欺負人到這個地步,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但是君墨染聲音都帶上哭腔了,眼睛卻是幹淨的。
念過轉過,僅僅是一瞬間。
難道他非希望她哭,鬧得不可收場麼?
而且……他本來也沒想做什麼啊?
這丫頭眼裏,他就是洪水猛獸麼?
兩人氣息急促而灼熱。
年薄適哭笑不得地退開,君墨染手忙腳亂坐起來,她正要跳下車,但年薄適抬手又壓住了她。
她驚慌失措,推著他的肩膀:你到底走不走?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寶貝兒,你嘴上求我饒過你,眼睛裏可不是這麼寫的。你這是陽奉陰違!”年薄適捏了捏她的臉,笑意盈滿雙眸。
君墨染頓時像被雷劈過似的!呸了一聲,拍開他的手:“你嘴巴這麼壞,早晚被女人打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死在你身上,我死而無憾。不過呢,我這身體重於泰山,我若死在你身上,怕是也把你這朵牡丹花壓壞了。我會心疼。”
年薄適笑了一下。
君墨染隻恨自己嘴巴沒他這麼毒,懟不回去,隻好輕踢他的腿轉移話題:“還不快走,一會兒有人來了。”
“慌什麼?我們是男女朋友,親熱是正常的,不親熱才不正常。你慌慌張張,偷偷摸摸,倒弄得我們像偷情的野鴛鴦。”
她氣憤地拍車頭,一邊喘氣,一邊衝裏麵的人喊:“年薄適!你再威脅我,我們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