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薄適不解氣,心裏窩火,幹脆抓住她,舉起手又要打她,君墨染差點慘叫,暈生雙頰,死死縮在電梯角落裏:“不行!年薄適!你抬頭看看,有監控!”
電梯一路順暢,很快到了負一層,她眼疾手快,推開他的手,飛快地衝出去,衝到車上,係上安全帶。
如果不是怕他更生氣,她就不會坐在副駕,而是坐在主駕,直接開車跑路。
年薄適火大地開了車門,甩上車門時發出咣的一聲巨響。
君墨染心顫了顫,警惕地看著他,口中軟著嗓子小心翼翼說:“年薄適,你別生氣,我太著急找到證據,一時沒想到好的借口拖住他,就急中生智燙了自己的手,你看,沒有燙很厲害,我燙了之後立刻用冷水衝,已經不疼了。”
她伸出左手,手背上紅通通一片,好在沒有破皮。
年薄適臉冷得嚇人,冷森森地掃她一眼,嘴角翹起諷刺的弧度。
“君墨染,我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像你這麼厚的。你那叫急中生智?叫急中生蠢還差不多!”
君墨染喉嚨噎住,訕訕地收回手,她吃力不討好,自己受傷了,沒來得及委屈,還要去安慰BOSS這頭暴龍。
君墨染心裏戚戚然。
“手拿過來!”年薄適命令。
君墨染見他理自己,連忙把沒受傷的右手伸過去,難為情地說:“別生氣了,你要氣不過,打我兩下吧。隻是,別打臀……部,別人不小心看見會笑話我。”
“誰要看你這隻手,那隻豬蹄兒拿過來!”年薄適沒好氣。
君墨染賠笑,她還以為BOSS又要懲罰自己呢,於是急忙換了個手遞給他。
燙傷膏剛開始的作用比較明顯,過了會兒傷口的灼痛又發作,君墨染已經疼得臉色發白了,隻是強忍著沒敢叫疼,他斂起眼裏的譏諷,低頭在紅通通的傷口上吹了吹,那涼涼的風悠悠地從傷口一直吹到君墨染的心裏。
君墨染忽然腦子發熱,像是發燒了,一路上渾渾噩噩的,目光躲閃,不敢看身邊的男人。
總覺得年薄適忽然化身成一個燃燒的太陽,灼得她眼睛疼,心裏疼。
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下車時,君墨染腿軟,踉蹌了兩步,趕忙扶住車門。
年薄適無語,繞過車身,關上車門,打橫抱起她。
君墨染的腦子突然從混沌中清醒,她臉紅了一紅,用手抵著他胸膛,小聲呢喃:“人多呢,我傷的是手,不是腳。”
“我看你不止是手燙傷了,腦子也燙壞了!不然怎麼連路都不會走了!”年薄適掂一下她的身子,抱得更穩。
“……”
君墨染恨他那張氣死人的嘴!
年薄適先送她去急診室,重新上了藥,親耳聽醫生診斷三兩天就能痊愈,才收回冷幽幽的視線。
君墨染鬆口氣:“現在我們趕去餐廳,還來得及麼?”
“餓著!”年薄適無情地吐出兩個字。
“……”君墨染忽然感覺麵前站著的男人幼稚得隻有十歲,“我受傷了,我要補充營養。”
年薄適不解氣,心裏窩火,幹脆抓住她,舉起手又要打她,君墨染差點慘叫,暈生雙頰,死死縮在電梯角落裏:“不行!年薄適!你抬頭看看,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