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您的太太兩次懷孕都流產了,孩子與您太太無緣,那麼您會考慮代孕麼?”
“到現在你們還沒舉行婚禮,向全世界宣告你們的夫妻關係,君先生,您是否對配偶有別的想法?”
“君先生,您太太陷害年太太,家宅不寧,您會考慮換個妻子麼?年太太可是您的親妹妹!”
“……”
記者們的問題越來越刁鑽,蘇心悅又驚又怒,輿論竟然一邊倒地針對她。
這時,一直說“無可奉告”的君慕,突然抬了抬手。
記者們意識到他要發言,趕忙安靜下來,開了錄音筆。
君慕眼底騰騰燃燒著兩簇怒火,氣勢淩人地高聲說道:“請你們停止對我和我太太的人身攻擊,個別記者先生和女士明天會收到我的律師信。另外,我公布一件事,我和我太太的婚禮將會在半個月後舉行。”
蘇心悅連忙抬頭,兩串眼淚簌簌掉下。
君慕低頭溫柔地看著她:“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但記者先生們太犀利,我不忍你傷心。心悅,這次婚禮是我親手操辦的,我會讓你做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嗯。”蘇心悅重重點頭,伴隨著喜極而泣的眼淚。
如果是昨天晚上之前,她會欣喜若狂,現在,她假裝欣喜若狂。
記者們得到一個爆炸性的話題,自動為相依相偎的兩人讓開路。
……
“豪門棄婦再度翻身”這個標題第二天出現在報紙和網絡新聞上。
君墨染平靜地把報紙放在一邊,茶煮開了,她倒了兩杯,一杯給自己,一杯給年薄適。
最近,她在練習茶藝,每天早晨起來,按照繁複的茶藝流程給自己和年薄適煮茶。
她覺得,等這次國際茶文化交流會結束,她可以去考個茶藝師資格證了。
年薄適瞟了眼報紙,微微笑道:“看你的氣色,昨晚終於睡了個安穩覺吧?”
“不到蓋棺定論,我哪能放心,別弄得跟蘇廣發一樣,意氣風發上法庭,下來時就被手銬銬住了。”君墨染聳肩,吹開茶沫,輕輕抿了一口。
今天煮的君山銀針,味道對了。
她對自己滿意地點點頭,又看了眼桌上那張大紅色的請帖,眼神微暗:“明天是唐心慧和婁行舟的訂婚宴,我們去不去?”
她挺意外,唐心慧和婁行舟居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婁行舟明顯配不上她。
不是說家世,而是說人品。
婁行舟行事不夠磊落大方,汲汲營營,明明家世不行,卻偏偏裝得跟貴公子一樣,與年薄適、穀暘、譚詠城等人交談時,明裏暗裏地奉承,又明裏暗裏地表示他跟他們是平等的,為他們不經意間的輕視而感到委屈憤怒。
這種人看起來別扭又違和,麵對龐然大物唐朝,他就是實打實的鳳凰男。
不過她又不是唐心慧的誰,犯不著為她去操這份閑心。
“去啊,你還怕了她不成?上次她得罪你,我不是讓她來道歉了?她不敢再對你耍心眼。”年薄適很自信。
“君先生,您的太太兩次懷孕都流產了,孩子與您太太無緣,那麼您會考慮代孕麼?”
“到現在你們還沒舉行婚禮,向全世界宣告你們的夫妻關係,君先生,您是否對配偶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