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薄適無奈:“那你打給她。”
君墨染撥通唐心慧的電話,索性唐心慧沒有拒接:“君墨染?你打給我,不會是為年詩蘊討債來的吧?”
君墨染後悔自己打這個電話,沒事找堵:“剛聽說你回家去了,我就是問問你,安全到家了麼?”
唐心慧一頓,麵色赧然,好在君墨染看不見,她淡淡說道:“剛到。”又添了一句,“吃宵夜。”
連做什麼都主動報上了。
君墨染忍笑:“知道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那你早點睡吧。”
“嗯。”
兩人互相沒說再見,各自掛斷。
年薄適離得近,順耳聽了兩人的對話。
他捏捏君墨染的鼻子:“那種不知好歹的人,你關心她幹什麼?她說第一句話,你就該直接掛斷的。”
“打都打了,多嘴問一句,能怎麼著。算了,我都沒存芥蒂,你反倒一直耿耿於懷的。她也不是什麼壞人,有點小心思,倒是不會害人。”
年薄適理解她的心理:“對,全世界的人,跟蘇小姐那毒婦一比,都比成好人了!”
君墨染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笑:“可能吧,被毒蛇咬過一口,再被蚊子叮一下,就覺得不疼不癢的。”
“……”
年薄適嘴角抽搐,這比喻,也是絕了!
他家老婆這麼純良,他不睚眥必報都不行啊!
兩人上樓。
經過年詩蘊的門前,君墨染說道:“要不,我們看看詩蘊?”
年薄適捧住她的臉,正對著自己:“老婆,有時間多關心關心我,別東張西望關心那些小事。詩蘊有穀暘看著,能受什麼委屈?她也從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君墨染聳肩,和他回了房間。
不過,年薄適到底不太放心,來到年詩蘊的門外。
敲門。
沒反應。
他皺了皺眉,打電話給年詩蘊。
房間裏傳來輕微的鈴聲,但沒有人接聽。
年薄適眉頭皺得死緊,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打給穀暘,穀暘也沒有接手機。
但是,穀暘的手機鈴聲,也從房間裏麵傳了出來!
年薄適意識到不對勁了,一邊打電話叫經理拿來備用房卡,一邊大力拍門。
君墨染從浴室出來,沒看到他,走出來,就見他臉色陰沉地站在年詩蘊的房門外。
周圍的房間裏聽到動靜,有人跑出來笑問:“BOSS,誰惹毛你了?”
君墨染是一頭霧水,見年薄適麵沉如水,臉色冷得嚇人,便圓場打發人:“沒什麼,BOSS,嗬嗬,想找人比劃比劃……”
她意識到,年詩蘊這裏可能出了什麼事。
幸好隻有他們知道所有人房間號,其他人應該沒怎麼注意各自住在哪個房間。
她快自責死了,今天的行程本意是大家為她慶祝去紐約出了一回風頭而已。
大家一聽是BOSS要找人比劃,嚇得個個哈哈笑著趕緊朝房間裏麵躲。
走廊一瞬間清空。
老板很快上來,門是刷開了,可是裏麵卻被反鎖了!
年詩蘊嘶啞的聲音從門後傳出來,帶著哭音:“哥,嫂子,你們走,我沒事……能別聽我的牆角麼?”
年薄適無奈:“那你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