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柯以寒都說不可以原諒,她也找不到原諒他的理由了。
柯以寒曾說,婚姻有七年之癢,她和年薄適的婚姻,還沒滿七個月,他就厭倦了。
“墨墨,你發什麼呆?”柯以寒氣呼呼地發泄一通,發現君墨染沒吱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君墨染回神,眼底的悲涼幾乎壓抑不住,笑容更勉強:“我在想,等我幹女兒生下來,我們可以加入一個女權組織。”
“行啊,這個主意太好啦!”柯以寒一下子來了興趣,注意力果然被轉移走,沒留意到君墨染的異樣,身體的不適讓她比平常遲鈍。
她興致勃勃又氣憤地數落社會對女人的不公平,不多時,徐沐買了糖炒栗子回來。
君墨染比來時的心情更難受,怕徐沐看出端倪,便笑著告辭,柯以寒讓她留下吃午飯,她堅決推辭。
柯以寒歎氣揮手:“走吧走吧,BOSS肯定在家裏做好了飯等你,我知道啦,你不敢不回去嘛!真是個膩歪的男人,一頓飯的功夫都不願意跟你分開!趕緊走,別在這兒顯擺你們倆多恩愛!”
君墨染連苦笑都笑不出來。
徐沐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君墨染身上:“我送你。”
“對了,差點忘了,徐沐,把那邊的水果和點心給墨墨帶上,是媽媽交代的。”柯以寒一拍腦門,“看我這記性,一懷孕,記性大不如前了,好想早點卸貨。”
徐沐拎上水果和點心送君墨染出門,一直送她上車。
君墨染把禮物放在副駕座位上:“謝謝,你回去看著以寒吧。”
“墨染,”徐沐皺了一下眉,還是說道,“你沒事吧?”
君墨染神色一斂。
徐沐震驚:“難道BOSS真的……?”
君墨染眼底的悲涼慢慢浮上來,再也控製不住:“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連徐沐這個不關心八卦且與年薄適那個圈子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知道了,可見他們倆有多高調。
她差點忘了,年薄適本就不是個低調的人,而且性子有些邪性,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他,我行我素。
就如柯以寒說的,何必鬧得這麼難堪,讓三個人都陷入不堪的流言中,有意思麼?真想和寧欽雪死灰複燃,幹幹脆脆地和她離婚好了。
可一想到“離婚”這個詞,她就撕心裂肺的痛。
徐沐再次皺了皺眉:“我相信BOSS不是那種人,你也別多想。他有多愛你,我們都看在眼裏。也許是有什麼苦衷。”
君墨染從柯以寒那裏已經知道了答案,此時別人的勸阻她根本聽不進去,敷衍地點點頭:“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別告訴以寒。”
說完,她道了再見,便開車離去。
徐沐望著離開的車子,回想著君墨染最後那個表情,感覺她的眼睛在哭,雖然沒有看到眼淚。
他心裏也有些疼,畢竟是多年的朋友同學,君墨染還是柯以寒最要好的朋友。
回到家裏,當柯以寒興致勃勃地跟他講君墨染所講的那個渣男時,他心驚肉跳,隨後又想,如果柯以寒知道自己口中的渣男就是BOSS,恐怕一點都笑不出來,要陪著君墨染一起哭了。
連柯以寒都說不可以原諒,她也找不到原諒他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