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雙手扯下扛過方偉的那名隊員的腦袋,熱乎乎的血濺了方偉一臉,從方偉的下巴滑落到衣服裏。
方偉腦子裏多了很多奇怪的東西,那是一些很複雜的情緒,就好像他已經活了很久一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破碎的記憶,但是有些記不全了。這些東西令方偉疑惑,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幻想還是真實的體驗,他分不清自己是誰。
但是出奇的,他現在很冷靜,而且腦子自然產生了100種方案能夠搞死眼前的小巨人。
眼前小巨人攻擊的手停在半空,沒有落下來。一種超出小巨人理解的力量定住了它的身體,眼前這個瀕死的人類冰冷的看著自己,仿佛自己已經變成死物。
兩種記憶不斷的在方偉的腦中交手,互相吞並整理,然後變成新的記憶。
方偉扶著牆從地上站起來,一種淡淡的威壓從他的身上釋放而出。火焰從方偉的身體裏席卷開來,將他的身體環繞。這火焰燃燒的部分是金色的,彰顯著火焰的高溫,而火焰外側是濃烈的紫色,使得方偉看上去如惡魔附體。
“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
方偉說話的時間,火焰已經把他的身體完全修複,並且把方偉的身體塑造得更加健碩。
方偉脫下上身的製服,撕開已經斷裂的護甲,把它從身上剝離。然後輕輕活動手腕,仿佛在熱身。
“我剛才說的話,你懂麼?怪物?人之大義,之生死,你懂麼?你隻懂殺戮罷了。你沒有錯,隻不過你殺了本尊在乎的人。”
大巨人站在樓外等待著同伴擊殺逃進大樓的人。在它看來,那些人根本不需要現在這個狀態的自己出手。
“咚!——哄哄——”大樓最高層連續發出劇烈的轟響,揚起大量的水泥灰飄散在空中。
樓下,那個叛徒正盯著揚起灰的位置,隱隱覺得要有什麼變數發生。
終於在一聲巨響下,大樓最高層地麵塌陷,接著響起數聲碎裂的聲響,從上到下每層樓都依次揚起大量的水泥灰。
有什麼打穿了樓層,是那個巨人麼?
黑暗處的雇傭兵已經陸陸續續從大樓內撤出,打掃戰場檢查地上行動隊員的屍體。不過他們不敢靠近大巨人,如果不是雇主說過這些東西可控,他們現在估計也要拔武器射擊。
看著碎裂的屍體,雇傭兵每個人都暗暗發誓,絕對要忘記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黑暗深處,一個物體被投擲而出,等雇傭兵們看清那個物體,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地上赫然是半節巨人的屍體。屍體沒有腦袋,也失去了一隻胳膊,身體多處焦黑,斷開的腰部留著黑色的血液。
一個人影從水泥灰霧中緩緩踏出。
雇傭兵自然散開,端起武器瞄準那個人影。叛徒注視著人影,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大巨人仰天大吼,做出衝擊的姿勢。
人影便是方偉,但又不是方偉。重新組合記憶的方偉多了很多不屬於他的經驗,感情,思想。雖然那些記憶都是一些小片段,而且難以被拚起來,但是每一個片段上的內容都十分豐富,而且驚世駭俗的片段占據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