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位將軍冷目四顧:“軍醫何在?”幾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跑過來鞠躬行禮。將軍大發雷霆,冷笑道:“我大秦兵士未曾戰死沙場,卻要被自己兄弟活埋,你給個解釋。”帶頭的軍醫麵色不改,正色說道:“收屍後放置三天,而後入土,我等均按軍法行事。”將軍掃視,眾軍醫皆點頭,便道:“看來不假,許是我大秦兵士虎膽龍威,閻羅王不敢收其入籍,哈哈。”將軍大笑之後,眾人也覺得此話理所當然,大秦兵士,不是鬧著玩的。
方偉上得坑來,站在兵士群中,茫然問道:“將軍,我......”將軍捧腹大笑道:“怎麼,你還想上戰場?大秦有兵役之令,大凡年過十四,須當加入保衛處,滿三年者可退役,然戰場負傷致殘者,進退由心,賜忠士稱謂,秦國養其終生。”方偉正愁敢問路在何方,聞言大喜,暗讚秦國政通人和,軍法順應人心,其實順應人心倒是未必,順應他的心思倒是真的。不過總而言之,方偉對秦軍的觀感極其良好,這是個有靈魂的國度,有戰魂的武裝部門。
眾人繼續安葬死者,方偉被引領回營地裏治傷,目光所及處,全都是步履嚴整、殺氣凜然的赫赫軍威。連做飯的夥頭軍士臉上都掛著一種淡淡自傲,方偉咋舌不已,自己穿越到什麼地方了,貌似以戰為生?那軍醫手法嫻熟,縫線包紮一氣嗬成,看來是熟能生巧。治傷完畢,方偉行了一個初學的軍禮告辭,路上碰見巡視兵問明了退役程序,左轉右轉,來到一個紅字書寫著“凱旋門”大廳。
這大廳兩邊通透,前後各開兩扇大門,進則卸甲,出則榮歸,方偉在一個老頭處交上了甲胄等物,又領了一個黑色牌子,上麵刻著“忠士”二字,那老頭又問了戶籍,加入保衛處年齡,一一記錄備案,最後朝方偉行禮,說道:“壯我大秦者,當歸凱旋。”遙指一扇紅漆大門,方偉移步之間,暗道:“這大秦武裝部門,連退役都這麼給麵子?”
出了凱旋門,一片黑壓壓的小帳篷蔽日蔽日,每一處帳篷前都立著一人,一副家奴打扮,翹首望向凱旋門,似乎在期望什麼,方偉一跨出門檻,眾人皆唉聲歎氣,搖頭不已,喊聲一片“媽的,我家少爺呢,怎麼出來個殘廢。”“兄弟,你太聰明了,胳膊是自己砍的吧,我家少爺怎麼不學學你。”“我都等了三年了,我家公子不會是死在裏麵了吧,勸他不聽,不要去花樓,掏空了身子沒法服兵役。”方偉耳中盡是嘰嘰喳喳,四麵或讚或罵之聲,他哼著小調,從人群中穿梭而過,偶有幾個麵慈之人,稍作打聽,原來秦國子弟,凡滿十四歲,必須加入保衛處三年,二種情況除外,一是女人,二是靈修宗門。他心道:“三豐哥果然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有修煉宗門,唉,一不小心,幾十年後,哥們就要霞舉飛升了,到時嫦娥捶腿,織女暖床,王母娘娘做我媳婦的兒子的奶娘,哈哈。”一時白日夢大作,腳下倒是不慢,身段秀麗,頗有才子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