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魏嬤嬤雖然覺得有些心疼,有道是愛深則計遠,這管家事情,到了婆家那邊怎麼能再從頭學?
緒之瀾臉上的嬰兒肥都褪去了不少,隻是下人和她打交道多了,卻少有欺瞞。
緒兆端這一日正好得到了一本新書,這書他記得之前緒之瀾提過一嘴,隻是沒有找到,歎惋了一番。今日湊巧,正好得到了,他也顧不得什麼其他的,就想給緒之瀾看。
才一進緒之瀾的院子,就看到有不少人在,那管事婆子並各房丫鬟來來往往,更是絡繹不絕。
緒兆端的眉頭輕蹙,這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擾了妹妹的清淨。隻是他雖然是男子也是知道女人如果不能管家,到底是不好的,雖然擔心,麵上卻不顯。
他感覺到身後有人,閃在一邊,抬眼看去,卻是怒氣衝衝的緒靜怡帶著丫鬟過來了。
“緒之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才一進屋子,她就發起了脾氣:“你不是以為管家權在你手裏,你就可以這麼無所顧忌!我的份例銀子都沒有足數!你到底想做什麼?”
緒之瀾不慌不忙地安排好了婆子的活計,抬眼看去,輕笑一聲:“好歹你還是一個丞相府的小姐,看你現在的樣子,連潑婦都不如!你說的月例銀子短了你的?”
“憑什麼我隻有十兩,明明每個人的定例都是二十兩,你是故意的,你就是針對我!”緒靜怡早就嫉妒緒之瀾能管家,隻是她素日裏來並不得老夫人看重,這機會是沒有的,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把柄,她還想把這事情鬧大,自己得到管家權。
“你這個月的月例銀子確實是少了的。”緒之瀾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緒靜怡臉上泛起了得意之色。
“隻是,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時候你已經支取過不少。這不過是在平賬罷了,你沒有管過家,自然以為這銀子就擺在那,隻要要就有,哪裏知道這銀子都是有數的,你這邊借了那邊就短了。往日裏母親不跟你計較,可是你這銀子越支越多,我是覺得你實在是該控製一下。畢竟,可沒有哪家人會想要這樣的主母。”
緒之瀾的話就像是一個巴掌一樣,打在了她的臉上,更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的親事現在還沒有個著落,還不知道會如何。
“你得意什麼?難為你現在對著夫人一副尊敬的樣子,是不是忘了你也不過是從姨娘的肚子裏爬出來的,誰又比誰尊貴不成?況且,就是一樣的姨娘,也分三六九等,你還以為你那姨娘是什麼貞潔烈女,你那血統可不見得尊貴!”
她一臉惡意地看著緒之瀾:“你連你姨娘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吧?”
緒之瀾的心提了起來,已經沒有時間追究她之前的話,隻是想知道真相,直接低著頭說道:“誰不知道我姨娘是在生弟弟的時候去的,你今天又把這話拿來說有什麼意思?這種事情,又是誰說得準的?”
她知道緒靜怡一定是知道什麼,隻是恐怕她不會直說,也隻好用這種方式套話。隻是心狂跳,這事情是不是真如同她之前猜測的一樣,真是另有隱情?
老夫人和魏嬤嬤雖然覺得有些心疼,有道是愛深則計遠,這管家事情,到了婆家那邊怎麼能再從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