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假小弟確實當的上一句七竅玲瓏,才不過一會便將府中之人的關係探了個大致。
趙氏一瞬間都難再維持往日裏那般笑意盈盈的模樣,隻啞了聲直直的瞪著眼前的人。
禦珵一出門半日,竟毫發無損的便回來了,不僅回來了,甚至還帶了這麼個自稱為是的說書人。
一個外人便敢在她的麵前這般的搬弄是非,一個外人便敢這般的指著鼻子的罵她!當著這院中下人的麵,當著她所怨恨的禦珵一與緒之瀾的麵!
這麼些年來,趙氏與禦珵一次次交鋒,次次卻也都沒落到什麼真正的好處,卻依舊沒能除了這府中的唯一嫡子,沒能為自己的兒子謀劃好這所謂的前路。
現下這話卻明晃晃的被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就這樣搬上了台麵,趙氏要說還能像往日那般得體慈愛都是假的。
她現下眼中盛怒的氣怨已然沒了往日裏裝模作樣的溫和,麵上陰狠的看著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青年,冷聲道: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鎮國公府什麼時候有了你的一席之地?一個外人也敢在我鎮國公府指指點點?也不問問自己,你配不配!”
說完又轉向禦珵一,神色間帶上了幾分刻意的調笑,裝著模樣問道:“珵一,你覺得我說的對是不對?”
“您是要論這配不配嗎?”禦珵一聞言輕點了頭,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說出口的話卻是讓趙氏更加恨得牙癢癢。
一句話將將出口,趙氏便看著他那副模樣愈發的惱火,屋內一直向著這邊觀望的禦珵一似乎是再看不下去了,幾步衝出來便站到了趙氏的身旁,指著禦珵一便罵道:
“禦珵一!別以為你是這府中的嫡子就可以任意妄為!就算再是個嫡子也還是個廢物!父親何時多看了你一眼?你別在這癡心妄想!!”
這般慷慨激昂的話禦珵一聽了卻隻想發笑,想問他何為癡心妄想,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鎮國公在幾個小廝的簇下沉著步子走了過來,一入院門看著眼下這般場景便冷了臉色,依舊是質問的語氣,問道:“都在幹什麼?倒很是熱鬧啊?”
趙氏一眼見著鎮國公過來了,忙收了麵前氣怨,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便向著他走了過去,拉著鎮國公邊哭邊道:
“侯爺,侯爺您要給我做主啊,珵一今日午後出去也不知怎了,一回來便是奔著我這來了,說什麼我近幾年對他不好。
我…侯爺,你知我向來待他如親生一般,自從入了府我便日日過問著他的溫飽冷暖,他現在這般…我倒不知是要如何回話了。”
趙氏這通哭訴實在是先聲奪人,身後禦珵一少有的通透了,見狀忙上前輕聲勸慰著:“母親,您也別難過,許是珵一一時失言,並不是非要如此呢?”
母子倆三言兩語,便將禦珵一的罪名安的實實的,一唱一和的模樣著實令人作嘔。
身旁緒之瀾瞧著他此時麵色不好,伸過手來握住了禦珵一放在扶手上的手。
不得不說假小弟確實當的上一句七竅玲瓏,才不過一會便將府中之人的關係探了個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