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未出口,身後管家看著眾人一身冷汗,但今日是殿試之日,卻也是萬萬遲不得的。
“侯爺,該出發了,今日初試晚了怕是不好。”
鎮國公並非庸著,眼下這般場景不用再說心內也明了大致,轉過身陰著臉道:“是誰放的餌就自己收拾幹淨了,如此愚昧倒也敢拿的上台!”
今日殿試,身後那些跪地的女子分明是一身煙花打扮的樓台女子,眼下若是真得了手那便是此刻京城最大的傳謠,禦珵一完了不說,這罪名也同樣會牽連著鎮國公府。
鎮國公想著回頭看了眼趙氏,後者一臉無辜加後怕的也同樣瞧了眼他,不知道的定會認為趙氏是個不知情的,眼下這般也是替這鎮國公府後怕。
身後,禦珵一牽著緒之瀾向著後方的馬車走去,路過趙氏身旁時,特意壓低了聲道:“見我無事,您可是失望啊?”
趙氏聽這般話忙抬眼瞧了眼鎮國公的方位,見或者已然上了馬車斷不會聽到二人對話,才轉頭惡狠狠道:“你既然知道你自己該死,那如何不隨了這世間之願呢?”
趙氏說著話時並未遮掩,凶狠的模樣就這樣瞪著禦珵一,身旁緒之瀾眉心微蹙,上前一步將禦珵一拉到自己身後,看向趙氏的眸子盛著怒氣,回道:“母親這番話說的著實過分,不知侯爺若是知了會作何感想?”
趙氏見嘴上鬥不過,冷冷哼了一聲便向著馬車上去了。
身旁禦珵一拉過緒之瀾的手,笑得如沐春風道:“辛苦我的瀾兒了。”
“就你調皮。”緒之瀾有些恨鐵不成鋼模樣的瞧著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男人,心中怒氣忽然間又泄了氣,隻好歎了一聲,拉著禦珵一繼續向著馬車走去。
身後,禦珵一與禦蘭婷同樣怒目圓瞪,狠戾的神色與趙氏如出一轍。
馬車緩緩向著此次殿試禦用的皇家別院而去,一路上禦珵一與緒之瀾二人有說有笑,那模樣可不像是昨夜才被人設計陷害的模樣。
其他兩架馬車內的情形卻不多好了,因方才這般一鬧,鎮國公原本還有些驕傲的情緒此刻被陰雲替代了,趙氏與他同座一架馬車,嚇的大氣不敢出。
偶有想要勸慰時,不是熱臉貼了冷,就是被鎮國公話語中若有若無的指控嚇的噤了聲。
恐怕這就是做賊心虛,趙氏覺得此時鎮國公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表情都能要了她的命。
馬車行了一路緩緩停了下來,車門外人聲吵雜,來參考的與送考的,甚至一些純粹湊熱鬧的人都擠在了著皇家別院的院外。
平日裏從不對外開放的地方,今日殿試學子入院,眾人有幸見到皇家護衛與從院門處遠遠窺見的內院,便覺已然叫人飽了眼福。
人群內忽然有一人高聲道:“瞧,鎮國公府的馬車來了。”
眾人幾日前便聽聞鎮國公府今次殿試,鎮國公將手中推舉的名額竟是給了府中身有腿疾的二公子。
這二公子且不說身患腿疾數年,就這平日裏外頭的傳言那也是不學無術的,現下直接參與殿試,聞此言者盡皆紛紛搖頭,直道鎮國公這次竟是衝昏了腦子了。
但話未出口,身後管家看著眾人一身冷汗,但今日是殿試之日,卻也是萬萬遲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