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喜歡你(3 / 3)

他根本就沒在意她跟葉凡之間會有什麼。

也許換成之前還會在意一點吧?現在向可卿來了,他的眼睛裏在意的關心的隻有向可卿吧?

與暮嘲諷一笑,覺得自己真是有點賤了,居然懷念起那個會因為別的男人吃醋而咬人的傅致一了。

感覺臉上有些涼涼的濕意,她抬起頭,才發現剛才還星星滿空天居然下去了小雨。

唇角一勾,笑的有些憂愁,這是在演電視嗎?傷感的人加上傷感的景,老天配合的可以。

她看著站在眼前的人,伸到半空的手,沒有碰到他的衣角便掉了下去,“下雨了,回去嗎?”

依舊是低不可聞的聲音,可是她能確定他聽見了。

半響,沒有得到他的回複,與暮說:“那我先回去了。”

她不想感冒,不想讓肚子裏的寶寶有事。她這樣告訴自己。

剛轉過身沒走幾步——

“與暮……”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呼喚,她腳步一怔,還是沒忍心丟下他一個人。剛轉過身,就被擁進一個空涼的胸膛中。

“傅致一……”她輕叫了一聲,想哭。

如果隔得遠,她還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可偏偏,這麼近的距離,他的味道,他的體溫以及他的懷抱都讓她難受的想要哭泣。

她已經變得很膽小了,膽小到甚至不敢去想有一天自己會從他的身邊離去。

他沉默,將她擁抱的更緊,那樣的姿勢仿佛相對於她,此刻的他更怕她會離去。

與暮一點都不討厭這樣的力度,甚至貪婪的喜歡著。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於突然,突然到她覺得自己若是再不珍惜跟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那種她想留戀的幸福就會毫不留取的被別人給奪走。

許久許久,久到那樣的小雨將她的眉目打濕,久到她以為他會這樣抱著她直到淩晨日出漸上。她知道他很愛那個女人,曾經一度被她歸納為沒有心的小傅爺,原來不是沒有心,隻是一顆心卻奉獻給了另一個人。

很多年後,與暮才知道,原來再冷漠的人再出色的人最終也會敗在感情上,向可卿就是傅致一的劫,隻要她一出現,那個神人一般的傅致一就被打回了原形。

眼淚終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原來,太愛一個人真的會因為他難過自己比他還難過,那一瞬間好像全世界都要倒塌了。

傅致一明顯被她嚇到了,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問:“你怎麼了?”

誰知道她竟“哇”的一聲哭開了,像個小孩氣的,淚水狂湧,邊哭邊指責:“你馬上就要跟我結婚了,怎麼還可以為別的女人哭,你到底有沒有誠意結婚啊,如果你那麼喜歡他,幹脆跟她求婚好了。不就是傅太太的位置嗎?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我稀罕嗎?她一出現,你就那麼失魂落魄,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你怎麼能那麼自私,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嘴巴。

被吻的癲狂的那一秒,與暮在心底想,可惡的男人每次都這樣逃避責任,他以為吻完了人就沒事嗎?沒經過別人同意的吻就不算是非禮嗎?

她覺得自己好生氣好委屈,可是在他那樣無助的吻裏,她卻不忍心推開他。

原來傅致一也會有無助的時候,他不是真的無所不能,什麼都不在乎。他也會露出小孩一樣迷茫而可憐的神情,而那種神情該死的扯痛了她的心。

那一秒,與暮甚至想,你要是愛她就去愛吧,就算你要對這場婚姻反悔,就算你要拋棄她回到向可卿的身邊,她都不會恨,真的不會恨……

Part4

兩人站在雨中有多久了,與暮都記不起來了.

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傅致一好難過,然後她比他更難過。綿綿細雨一直在下著,她幾乎哭的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就是能感覺到他很難過。

回去的時候,住的是與暮的房間,幸好父母都已經進房間睡覺了。

先洗好澡的與暮看著一頭濕淋淋的傅致一從浴室裏出來,也忘記了平日裏的優雅,竟然就那樣坐在床上準備躺下累。

“等等。”與暮忙阻止,然後走到浴室去拿了毛巾,跪在他的身後,給他擦拭他的頭發。

與暮擦著擦著就慢了下來,他淩亂的頭發更顯出他的英俊,也給冷漠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暖意,這樣的男人,也會一個女人癡情呢……

心裏始終還是有些惆悵的,擦拭著的手漸漸的就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一抹力道抓住她的胳臂,把她帶進懷裏。

與暮一驚,本能的在他懷裏掙紮著,但是根本就敵不過他的力道。

“讓我抱抱你。”他說。

“與暮……”他低低的,有些痛苦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有你在真好。”

他們在小鎮上隻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便啟程回寧市了。

看得出與暮的母親有些不舍得,臨走的時候就差沒淚眼汪汪相送。

與暮以前從沒見過母親這樣,就連她第一年因為律師事務所剛開,事情繁多過年沒回來,都沒見她主動打個電話。

她知道,自己這一趟回去,便是要嫁人了的。

那是一種怎樣的心境,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最終要送給別人了,雖然沒有古代那般回家一趟還要對方的允許,但總會讓人感覺不舍的。

與暮臨走的時候跟父母說:“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們也是。”

回去兩個字就像是看不見的將來,她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婚禮能不能如期舉行。

回程的車上氣氛跟來的時候截然不同,司機換成了葉凡,雖然還是同一個人,但是與暮這次看見他卻沒有如以前一樣有開心的心情。

對於那個晚上的事情,傅致一跟與暮好像達成共識般,皆絕口不提。

隻不過不提歸不提,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再怎樣也不能當成是沒有發生過,一路上,與暮都坐在靠窗的位置,明顯的保護自己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