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意外的聽見廚房裏的聲音,好奇的走過去,才看見穿著灰色襯衫的傅致一正在鍋邊煮早餐。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條紋襯衫,袖子挽起,一條白色的休閑褲,頭發懶懶的塌在那裏,帶著居家的優雅樣。
將一碗粥盛起來的時候,傅致一一轉身便看見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發呆的與暮,眉毛微挑,倒也不驚訝:“站在那裏做什麼?”
“好奇啊……小傅爺今天心情很好嗎?這麼早就起來弄早餐。”
她想從他手上接過粥,卻被他拒絕:“大肚子的人乖乖一邊坐好。”
說完就越過她身邊,將粥放在桌子上。
看著他那麼居家好男人的動作,與暮的心都柔化成水了,她走上去,忽然從後麵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背上,也不說話。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好愛好愛這個男人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的奇怪,在一場感情失敗的當初發誓以後再也不要愛上一個人。可是後來碰見了一些事一些人,還是不受控製的走向毀滅。
“怎麼了?”他也不動,配合的讓她抱著。
她搖搖頭,貪戀了一會兒就撒開了手:“沒有……就是覺得今天的你特別帥。”
他轉身,輕拍拍她的腦袋,像哄小孩子似的:“在這裏坐著。”
說完就又往廚房裏走去。
與暮曾經看過一段話,說一個愛你的男人會在他任何有空的時間,為你做一頓很美味的飯菜,讓你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什麼都不需要操心,給你一種一切都有他在的安全感。
與暮在餐廳外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見傅致一出來,心裏奇怪,便起身往廚房裏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說話的聲音,可以聽出傅致一的聲音不太高興,好像是因為公事,對方想要傅致一過去,傅致一不願意。
是了,她都差點忘記了,今天是他們新婚的第二天呢……換成別人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是在休假度蜜月吧。但因為她懷孕的關係,兩人就覺得哪裏都不用去。
其實隻要有他陪在身邊,在哪裏都無所謂的。
所以原本今天他們打算去傅致一海邊的那棟別墅,休息半個月,工作也都安排好了葉凡接手,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今天又有電話過來,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好像非得傅致一親自過去一趟不可。
眼見傅致一已有些不耐煩,她走到他麵前,輕聲道:“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在家裏等你。”
傅致一停了一下,隔著聽筒,與暮還能聽見對方焦慮的聲音。
傅致一一句冷淡的:“我馬上過去。”就掛了電話。
與暮也沒有問什麼事,隻是說:“反正別墅離這裏不遠,我們晚上再過去就好了。”
傅致一看著與暮的眼竟有些閃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親親她的額頭說會早點回來。
如果與暮那時候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事情出去的時候,大概不會那麼善解人意的讓他出去吧?但是有些事情也說不定,就像她沒想到傅致一剛出去之後,她就接到一個很久都未聯係的人的電話。
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麵在下雪,下的很大,滿眼的雪白。
那輛熟悉的車子就停在門外,看見她出來了,主人從車上下來,朝她走了過來。
他的穿著還是沒變,依舊是深色的大衣,雪落在他的發間,和肩膀上的徽章上,一如既往的帥氣。
與暮出門的時候本來想跟傅致一打個電話的,後來想想,他那麼忙,就不去煩他了。何況她覺得自己肯定會比他早回來,就作罷。
坐著譚勳的車子來到市裏一家餐廳,原本這樣的見麵應該在咖啡廳的,但考慮到孕婦不能碰咖啡,便改了方向。
這樣來自身邊的貼心讓與暮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懷孕而是得了重症的人似的,事事都讓人遷著讓著。
沒有想過譚勳今天回來找她,對於她來講,這個曾經深愛過也深恨過的一個人,怎麼說在她心底也算是很重要的人。
如今彼此都找到彼此的幸福,淡然的做朋友沒有什麼不好的。不管以後怎樣,他永遠都會存在於她的記憶中,那些曾經有過的好的壞的,也都會化成一種記起來隻會一笑而過的記憶。
隻不過此刻的譚勳看起來似乎又瘦了些,與暮看著他明顯有些疲憊的臉,不禁問:“最近很忙嗎?”
他沒回答,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到她麵前,“沒有機會親眼看你穿婚紗的樣子,但是還是祝你新婚快樂。”
與暮說了一聲謝謝,望著那個小盒子,卻一直沒有伸手去接。
Part3
他笑:“怎麼不打開看看?怕我藏了炸彈?”.
與暮沉默,有時有些東西打開會比炸彈還要可怕。
“譚勳,什麼東西我都能接受,這個……你知道的,我不能……”
“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東西嗎?”
“我曾經是想要過的……但不是現在。”
譚勳“嗯”了一聲,摸索著去找打火機點煙,剛點著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煩躁的把煙摁滅。
“抱歉,我忘了你懷孕……”
與暮沉默地看著他的動作,心裏猜測他最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讓他心情不好。但是……跟桌子上的戒指又有什麼關係?
是的,不用打開,與暮就知道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很久很久以前她一直期盼的東西。
那時她剛畢業,和其他女人不同,她早早的便想結婚,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的家。可那時的譚勳創業心大,這也是大多數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區別。
記得那時候她總是拉著他的手說:“阿勳阿勳,什麼時候才跟我結婚啊……要是你不想那麼早結婚就送我個戒指也行啊……讓我想結婚的時候知道你有那份跟我結婚的心就好了。”
那時候的譚勳覺得送戒指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沒決定好就送出去的話,不單單是個禮物那麼簡單,還是一份承諾。所以每次看見與暮那麼期盼的眼光的時候,他總是會找理由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