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在這尋找的過程中,他是那麼難受,每天工作的時候不停的抽煙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每晚睡覺時必須把自己灌醉才能夠勉強在半睡半醒間,腦海裏滿滿都是她。
“想我什麼?”
“想你在家。”想你在家裏陪我,想你每分每秒。
在家?與暮苦笑,也是啊,那麼大的一棟樓,空空蕩蕩,一個人是挺寂寞的。
因為寂寞,才想起她的好?
是啊……他一向都是這麼自私。
“如果覺得家裏太大可以換一個小的,或者把向可卿直接接到家裏去修養,每天都有她的侄女來看望,一定很熱鬧。”
“她們跟你不一樣。”
“我應該說聲謝謝嗎?”
“不用。”
“那好,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要進去了。”
“與暮!”
“……”
“跟我回去。”
“不可能。”
“……”
“一隻好不容易從囚籠中逃走的鳥,你覺得它會想要回去嗎?”
囚籠……在她認為,他給予的那些和曾經陪伴過自己的生活都隻是囚籠而已嗎?
傅致一眉頭微皺,胃又開始在抽痛。
與暮不是沒有看見他的手擱著自己胃部的姿勢,她知道那不是他在故意要自己可憐,是一種人的本能。
應該是胃病又泛了吧,這幾天無節製的煙酒,不疼才怪。
他總這麼不愛惜自己,向可卿走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她走的時候又是這樣。
他以為自己這樣墮落就能引起別人的同情心嗎?
與暮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心軟,一定不能!
“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有事先進去,不陪你聊。”
“我在這裏等你。”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我等。”
就像她等他一樣,以為總有一天能夠愛上自己,重新開始?
不必,她已經傻過一次,沒必要讓他也傻一次。
她不回話,轉身進門,“砰”的一聲,門在他的眼前關上。
這天,他沒有等到與暮,卻等到了葉凡和李瑤。李瑤在看見傅致一的時候,先是一驚,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瞪著一旁的葉凡:“你騙我!”
葉凡一愣,剛要解釋就見李瑤拿出鑰匙把門打開,當著兩個男人的麵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葉凡摸摸自己鼻子上差點碰到的門灰,轉身看著倚在牆上的傅致一,就連他這個在傅致一每天醉生夢死裏陪著身邊的朋友,也不太能適應他現在的狀態。
說實話,如果拋卻這種頹廢狀態背後故事的話,傅致一這種狀態也許是一種新生。
他的生活從小到大都太單一了,葉凡從沒見過像他這樣的有錢人不出去娛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努力的就好像是要高考的孩子,生活別提多單調了,還浪費了那麼帥的一張臉。
但是話說回來,像傅致一經曆過與向可卿那一段感情,很難去愛上一個女人,就算真的愛上了也不會承認,更不會掏心掏肺的。
他是一個商人,不管在事業上還是感情上都是斤斤計較的,就像你付出了多少,我才能回報多少。更甚至,有時候隻能是你付出了很多,我隻能回報你一點點。
很多時候葉凡都替愛上傅致一的女人可悲,可是那又怎樣?換成像他葉凡這種專情就好嗎?執著的喜歡一個不可能愛上自己的女人,不管自己想盡辦法忘記都遺忘不了,就算是身邊美女環繞,都讓他覺得無限空虛。
Part3
李瑤進門後便在臥室裏找到了坐在床上發呆的與暮。
她坐在那裏,陽光傾灑的她的身上,以往都是柔和的臉上隱匿著憂愁。不用想她都知道,與暮一定是跟傅致一見過麵了。
都怪她沒心眼,葉凡都找到這裏來了,她怎麼會沒想到傅致一也會來!.
聽見聲響,與暮抬頭就看見李瑤皺著眉,一副對不起自己的愧疚表情。她愣了愣,才笑笑說:“剛才還看你跟葉凡高高興興出去,怎麼才一會兒就這麼愁眉苦臉了?莫不是葉凡那家夥對你做了什麼不軌的行為?”
她將語氣放的輕鬆,頗為逗笑。可是李瑤並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隻是垮著一張臉:“與暮,對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葉凡那家夥用計,我也不知道傅致一他竟然會找到這裏來。我出門的時候都沒看見他……”
“沒關係。”與暮打斷她的話:“瑤瑤,別放在心上,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想要在寧市找到一個人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我從來不懷疑他不會找到這裏,隻是沒想到他會親自過來。”她說:“瑤瑤,這幾天跟你在一起的生活很開心,就像是回到大學時。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與暮……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李瑤臉一擺,很嚴肅的看著她。
“沒有啊……隻是覺得在這樣的狀態下,有這樣的生活算是一種很奢侈的吧。你也不可能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以後你也要結婚生子的。”
“什麼結婚生子,誰說要了!我跟你說,要是你不想跟傅致一回去,你就呆在我這裏,就算他傅致一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強把你搶回去吧?何況你還懷著孕呢!要是他真做出那麼暴力的事情,你更不能回去了,誰知道他以後還會對你怎樣?而且……而且還有一個向可卿在那裏……”
想起來便有餘悸。與暮不禁想起那些自己一個人在家裏的日子,心裏苦澀,有些心疼自己。
“瑤瑤,你想多了,我不是要跟他回去,我是想回自己的家了。”
“回家?”
“嗯……”她說:“這些年在外麵我也累了,如果真的要把孩子生下來,我想還是回家會比較好一些。畢竟有爸媽陪在身邊。他們隻有我這一個女兒,也一直都希望我在身邊陪著他們。你記得我跟你說過嗎?家裏的塔做好的時候,我爸就說過,等他老了的時候希望有我跟媽陪在身邊,那時候他還能牽著自己的孫子帶它從小鍛煉身體。”
記得啊……她那時候還真憧憬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那個時候的對象是譚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