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怕她!”紫雨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說,“每次你老婆電話一來,你總是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不是擔心後院一旦起火,我在這個大學裏就呆不下去了嗎?”幽穀無奈地說。心想,那個無愛的婚姻早就該結束了,可他就是沒有那樣的勇氣把一切打破。
幽穀和紫雨的初見一點都不浪漫,甚至一點征兆都沒有。如果不是葉梅臨時起意帶上了紫雨,他們也許這輩子都無緣見到彼此。
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南城大學中文係大樓《南風》雜誌編輯部窗外馬路上一排銀杏樹的葉子已經微微泛黃了。大約兩點的樣子,紫雨和葉梅推門進來的時候,幽穀剛看完同城一位作家寫的一部中篇小說,感覺有點頭昏腦漲,就索性斜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這也跟他的生活習慣有關,他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寫作,所以每晚都睡得很遲,有時候會寫到天亮。所以白天他正常打不起精神,好在教授中文和雜誌主編這類工作相對輕鬆,白天他一般都用不著像別人那麼緊張地趕著什麼事。
“疲倦的牧羊人!”這就是紫雨第一次見到他的印象,後來他才意識到,這個印象很準確,因為那時他真的是一個孤獨的靠在樹下的牧羊人,正在為無羊可牧深感無聊之時,紫雨這隻可愛的小羊就這麼悄悄地出現了。
“幽穀老師,你怎麼睡著了?”葉梅輕輕推開編輯部主任室的門,發現他斜躺在椅子上眼睛微閉著,就上前叫醒了他。
“哦,是葉梅啊,你怎麼來了?”他睜開眼,看見葉梅那張紅潤秀氣的臉蛋,睡意一下子消退了大半。
“我給你送雜誌來了。”葉梅轉身對站在她身後的一個看起來纖弱的、皮膚白白的小女生說,“小雨,過來,把雜誌拿給幽穀老師。”
幽穀從紫雨的手上接過三本《悅動四季》,放在桌角。拿起一本看了一下封麵,又翻了幾翻,然後看著葉梅說:“這期出得又很漂亮嘛。”一邊招呼她們倆在對麵放置的兩把椅子上坐下來,一邊給每個人泡了一杯茶。
“花架子,沒啥內容。”葉梅歎口氣說,“您也知道,這份雜誌是我們老板跟市體育局合辦的,主題是運動人生,休閑生活,可是我們編輯部人手太少,采訪總是不夠典型和深入,什麼時候你這個中文係教授、大作家能接受我們雜誌做個專訪呢?到時候叫我們這個小美女過來采訪您。”
葉梅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紫雨,不無自豪地介紹道:“紫雨是新來我們公司的大學生,名校中文本科畢業,能寫會畫,是個小才女。”
一直默默坐在對麵的紫雨的臉騰地紅了,白皙的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
“哦,紫雨?這個名字挺有詩意的。”幽穀似乎從睡夢中蘇醒,這才注意到坐在他對麵的小美女,隔著擺在桌上的幾支蘭花的枝葉,看到一張精致至極的臉,仿佛是精心雕刻出來的一塊玲瓏剔透又溫潤潔白的玉。
“你就是怕她!”紫雨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說,“每次你老婆電話一來,你總是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不是擔心後院一旦起火,我在這個大學裏就呆不下去了嗎?”幽穀無奈地說。心想,那個無愛的婚姻早就該結束了,可他就是沒有那樣的勇氣把一切打破。
幽穀和紫雨的初見一點都不浪漫,甚至一點征兆都沒有。如果不是葉梅臨時起意帶上了紫雨,他們也許這輩子都無緣見到彼此。
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南城大學中文係大樓《南風》雜誌編輯部窗外馬路上一排銀杏樹的葉子已經微微泛黃了。大約兩點的樣子,紫雨和葉梅推門進來的時候,幽穀剛看完同城一位作家寫的一部中篇小說,感覺有點頭昏腦漲,就索性斜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