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媛摔門而出,她肯定又是去單位的宿舍了。她的單位是南城五中,重點中學,她代著高三畢業班的語文,年年拿獎,學校對她也特別照顧,給她安排了一間單間宿舍,方便她有時候晚自習遲了不用再往家趕。和幽穀冷戰之後,何媛越來越多地不回家了,這個單間宿舍漸漸成了她的避風港。

空蕩蕩的屋子裏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一種被拋棄的孤獨感螞蟻一般爬上幽穀的心頭。

他的生活哪裏出問題了?難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何媛的追求?他們之間有沒有過愛情的?

這些問題好像沒什麼意義了,兒子都這麼大了,他們還能怎樣,離婚再各自選擇一次幾乎是不可能了,他一晃也是快奔五的人了,何媛還比他大三歲,要是離了的話,何媛再組織一個家庭的難度更大。

最關鍵的是,他很愛自己的兒子,從幼兒園、小學、中學到考上大學,兒子的生活和學習都是他一手打理的。何媛不會做飯,也不洗衣服,家務活基本都是他在做。何媛業餘時間在家裏帶了一些學生,補習語文,賺的錢比工資還多,這也是她不做家務的一個底氣所在。久而久之,兒子對他的依賴感很強,去北京讀了大學之後,一天最少和他通一個電話,兒子雖然沉默寡言,但心裏什麼都明白,非常懂事,這讓他深感欣慰。

他一直還想有一個女兒的,現在有了紫雨,他覺得這個願望也實現了。隻是紫雨不能完整地做他的女兒,她要經常消失掉,她去的那個世界沒有他的存在,他們彼此隻能在心裏牽掛著對方。

紫雨說過,他給她建了一個秘密的城堡,在這個城堡裏,她是一個驕傲的小公主,很安全,也很快樂,這個城堡永遠都不會被外人發現,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現在這個城堡是空的,小公主去另一個世界做人家的女朋友了。

手機又響了,是盧曉打來的,他氣咻咻地摁掉了。不過,沒過兩分鍾,盧曉又打來了。他帶著一股怒氣,接通了電話。

“幽穀,你不是說國慶帶我去西遞宏村去玩的嗎?怎麼沒聲音了啊?”盧曉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

“我是說過的,但前提是我有那份心情,現在,我一點心情都沒有。”他沒好氣地說。

“你怎麼沒心情了,我又沒得罪你!”盧曉說。

“因為你剛才打來的電話,我跟老婆又吵了一架!”他努力抑製著心中的火氣,身子已在微微顫抖。

“你說話又不算數!”盧曉啪地掛了電話。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鼻子裏哼了一聲,還去西遞宏村呢,我現在窮得連飯都快吃不上嘴了。

這時,紫雨打來了電話。原來紫雨受了委屈,第二天下午就丟下陸飛,獨自上了回南城的大巴。大巴還沒到南城,她就給幽穀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嚶嚶地哭了起來,引得車上的人紛紛側目。

何媛摔門而出,她肯定又是去單位的宿舍了。她的單位是南城五中,重點中學,她代著高三畢業班的語文,年年拿獎,學校對她也特別照顧,給她安排了一間單間宿舍,方便她有時候晚自習遲了不用再往家趕。和幽穀冷戰之後,何媛越來越多地不回家了,這個單間宿舍漸漸成了她的避風港。

空蕩蕩的屋子裏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一種被拋棄的孤獨感螞蟻一般爬上幽穀的心頭。

他的生活哪裏出問題了?難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何媛的追求?他們之間有沒有過愛情的?

這些問題好像沒什麼意義了,兒子都這麼大了,他們還能怎樣,離婚再各自選擇一次幾乎是不可能了,他一晃也是快奔五的人了,何媛還比他大三歲,要是離了的話,何媛再組織一個家庭的難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