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心在紫雨離開之後一下子就空了,仿佛自己就剩下了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隨時都能被風吹走。這座城市也空了,沒有紫雨的人生還怎麼過下去,他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可現在卻必須麵對這一切。

幸福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還是以前平淡的生活好啊,他在心裏想,回家和何媛好好談談,修補一下他們之間的裂痕,再回到從前的格局,也許在那樣一成不變的格局裏老去和死去,才是人生原來的設定吧。

他是不是走得有點遠了,現在也該回頭了?想想自己的人生真有點挫敗感,有家不能回,被掃地出門;有一個兒子遠在北京讀大學,還患有輕度的自閉症;知道自己有一個親生母親,卻一直無法尋找到她的下落。學院裏也混得不如意,現在的院長是一個官僚氣很重的家夥,與他是死對頭,總是暗中給他小鞋穿。那個盧曉呢,一直威脅著說要到學院裏去告他玩弄她,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埋在他身邊的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爆炸,炸得他體無完膚,甚至是片甲不留。

這就是人生的真相,千瘡百孔,在紫雨離去之後,終於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他的眼前,如一座廢棄的園子,滿目荒涼。原來,紫雨不過是一道虛幻的陽光,把這一切都短暫地掩蓋住了。

他去了半心咖啡館,禾嘉見他一副沒魂的樣子,知道肯定遇到了什麼事。先給他泡上一杯咖啡,然後在他對麵坐下來,給他拋去一支軟中華。兩個男人在煙霧繚繞中坐了半天。禾嘉看著他問,和那小妞鬧掰了?

幽穀低頭不語,一口一口地抽煙,感覺胸口在隱隱作痛,好像被什麼堵著,難受極了。他沒想到愛一個人,心裏會痛到這種程度,沒有什麼藥可以治好這種痛,要是有藥的話,那也隻有一種,紫雨跟他通上話,回到他身邊來,他的心馬上就不痛了。

沒想到你到了這個年齡,還是個情種!禾嘉調侃他。他苦笑笑,心想什麼事都瞞不住禾嘉,禾嘉是情場老手,隻要他看上的女孩,最後沒有一個不著他的道兒的。

“走,到仙客來,我請你喝兩杯,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理你了,別的小美女有的是!”禾嘉拉他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說。

“你是要去梅娜吧?”幽穀揶揄他道,想起仙客來那個風騷入骨的老板娘梅娜,他的腦海裏就不由得浮現出那妖嬈的身材,那胸前顫顫悠悠的一對寶物令多少詩人作家趨之若鶩,卻被禾嘉不聲不響地收入了囊中,這才是高手的做派啊。

“她有什麼看頭啊,都看膩了!”禾嘉笑道,他的臉孔紅紅的,是經常喝酒才有的那種酒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得有三百天是在酒裏泡著的。他現在屬於有錢又有閑的那一類人,什麼都不用操心,因南河一帶成了旅遊一大景點,半心咖啡館生意越來越好,他睡在床上也在掙錢,還有他那一批玉石也在蹭蹭地往上漲,他要是不去泡妞那才叫奇怪了。

可他的心在紫雨離開之後一下子就空了,仿佛自己就剩下了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隨時都能被風吹走。這座城市也空了,沒有紫雨的人生還怎麼過下去,他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可現在卻必須麵對這一切。

幸福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還是以前平淡的生活好啊,他在心裏想,回家和何媛好好談談,修補一下他們之間的裂痕,再回到從前的格局,也許在那樣一成不變的格局裏老去和死去,才是人生原來的設定吧。

他是不是走得有點遠了,現在也該回頭了?想想自己的人生真有點挫敗感,有家不能回,被掃地出門;有一個兒子遠在北京讀大學,還患有輕度的自閉症;知道自己有一個親生母親,卻一直無法尋找到她的下落。學院裏也混得不如意,現在的院長是一個官僚氣很重的家夥,與他是死對頭,總是暗中給他小鞋穿。那個盧曉呢,一直威脅著說要到學院裏去告他玩弄她,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埋在他身邊的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爆炸,炸得他體無完膚,甚至是片甲不留。

這就是人生的真相,千瘡百孔,在紫雨離去之後,終於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他的眼前,如一座廢棄的園子,滿目荒涼。原來,紫雨不過是一道虛幻的陽光,把這一切都短暫地掩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