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鸞歌看著這一座樹屋,綠色藤蘿化作垂簾,碧色青苔化作牆壁,撥開大大的樹葉,就可以看到屋頂之上的花朵。
這個地方是此地的禁區,自從幾年前龍昊明來到此處,此地就沒有毒物敢靠近。
它們知道一旦接近,麵對的就是死亡。
“滴答!”
一滴水露滑落進水缸之內,泛起了層層漣漪。
昨夜下過的雨,淋濕了幽香的花朵,空氣中泛著微甜的香氣。
屋中一團雪白如棉花糖的大床,是一朵巨大的雲棉花,開花的時候,宛如浮雲飄蕩。
這麼大的一朵雲棉花,隻有在這樣古老的原始森林之中才能看得到。
“你這是請我做客的意思?”
雪鸞歌轉頭看了龍昊明一眼,對於這個眾人眼中的怪人,她並沒有用異樣的目光看待他。
他的周身環繞著一層層毒霧,證明他已經無法控製它們了。
他此刻正凝視著她,用他那雙瑰麗魔魅的紫瞳,就這樣定定的凝視著她。
“不是做客,而是做我的女人。”
龍昊明看到她在自己的身邊,依然沒有受到毒氣的影響,感覺她就是上天送到他身邊的禮物。
他雙臂搭在她的肩頭,嚴肅冷酷的話語,就這樣霸道地落在她的耳畔。
“看來真是病傻了!可憐的孩子,腦子都燒糊塗了。”
雪鸞歌伸手探了探他的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沒病!”
龍昊明不滿的說道,薄唇一抿,臉上透著不悅的神色。
“沒病就是瘋了。”
雪鸞歌一點也不怕他,就算他生氣的時候,冷得宛如寒冬,她也是一副淡若的姿態。
龍昊明喜歡的就是她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是她見到他就視為猛虎蛇蠍,顫顫巍巍的姿態,他連正眼都不屑瞧她一眼。
“你什麼話都不必說,我是大夫可以自己診斷。”
雪鸞歌手指壓在他的手腕上,替他診了診脈。
她曾經欠他一份人情,許諾過要治好他,雖然遲了這麼久,但還是會兌現她的承諾。
“即便你是大夫,也並非什麼病都能治。”
龍昊明見到她的動作,搖了搖頭說道。
“治不治得好,哪裏是你說了算的,我說了才算。”
雪鸞歌不知道對方為何將自己送到這裏來,如果她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自然是借刀殺人了。
任何人靠近龍昊明,就會被他身上的劇毒侵染,毒發身亡,無力回天。
哪怕是靈力深厚的強者,也無法抵禦他的劇毒。
可惜對方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早就相識。
“這個東西借給你,你帶在身上,可保性命無憂。等到我找到徹底解決你身上劇毒的辦法,你再還給我。”
她拿出了藏在荷包之中的雲中霞,此物是風漓塵所贈,她非常的在意。所以她隻是暫借此物給龍昊明,而非贈送給他。
龍昊明比她更需要這個東西,隨身戴著雲中霞,就可以讓他保住性命。
她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忘記替他治病這件事,她經過多年的研究,已經有了一些頭緒。
她隻是找不到合適的藥草,所以才沒有治好他的把握。
“我不需要這個東西。”
龍昊明早就對自己的身體不抱希望了,心裏也很排斥治病這件事。
因為每一次希望,就會變成失望,最後化作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