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嗓音還是冷如冬水,卻透著無法動搖的堅定。
沐念微聽得更疑惑,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問:“帝少,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可是我卻不知道?”
北冥懿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眸子越發的深邃,道:“你最近不是要演戲的嗎?”
“走吧,我順路送你過去。”他說著就摟著沐念微轉身。
隨後在沐念微後麵過來的保鏢連忙畢恭畢敬的彎腰為兩人打開後座的門。
他為什麼會逃避這個問題?
沐念微極為苦惱地蹙著眉頭,卻不好多問北冥懿,也不想逼北冥懿回答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壓下心底的疑問跟著北冥懿坐上車的後座。
路旁的景物飛速往後退去,北冥懿素來就是個話少的人,沐念微此時也不知該和他說些什麼。
沉默的氣氛蜿蜒盤旋在車內。
良久……
北冥懿性感的薄唇才微微開啟,好似隨意道:“今天是六月二十,再過幾天……”
話語說到這,北冥懿劍眉緊擰,頓了頓才繼續道,“你還要拍戲?”
沐念微一聽,瞳孔猛的一收,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
六月二十了……
都已經六月二十了,再過幾天便是……
各種矛盾的心情驟然齊齊湧上心頭,痛苦地絞縊著她。
那些往事又明顯起來。
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每一個細胞都在割裂,心像被鋒利的銼刀來回地銼著。
沐念微竭力地壓下所有的情緒,抑製住自己的悲傷。
這才敢點點頭,回答北冥懿的話:“嗯。”
北冥懿黑眸掠過一股寒流,原本就冷冽的俊顏驟然變得越發冰冷嚴峻,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壓迫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帝少,你突然這麼問,是有什麼事嗎?”
北冥懿眉擰成一團,開車的保鏢搶先他一步回答沐念微的問題。
“再過幾天就是帝少的生日了,可惜帝少從來都不過生日。”
北冥懿劍眉已皺得不能再皺,卻沒有訓斥保鏢插嘴,那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朝沐念微投去,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
沐念微猛然一震:“這麼巧,過幾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也很多年都不過生日了。”
痛苦又像一根纜繩,彎來繞去擰住她的心。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她再也不沒有過生日。
明明說好了以後都一起過生日的,那個人卻已不在了。
而且,是她把他給弄丟的……
北冥懿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湧動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緊接著,他如砂紙磨地的低啞嗓音響起:“為什麼不過生日?”
“我……”沐念微遲疑了一會,“沒錢過!”
“既然這樣……”北冥懿又有了那種想掐死沐念微的衝動,眼眸幽暗,麵部輪廓繃緊了線條。
“我們今年一起過!”
沐念微眉頭擰成死結:“可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那天還要拍戲。”
“請假!”
冷冽的嗓音含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沐念微一腦門的瀑布汗加黑線。
涼涼的嗓音還是冷如冬水,卻透著無法動搖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