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任誰看了都以為是真心為姐姐求情的。
蘇予笙看著白氏母女的虛情假意,前世的記憶曆曆在目,袖中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但眼中卻一片清明。
“姨娘你是誤會笙兒了,笙兒隻是想現場作畫而已。”
白幽蘭和蘇予依抬頭看向對方,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疑惑,怎麼事情發展和她們想的不一樣?
宣王妃坐在高位,將下方的一切都看得清楚,眸底的冷意一閃而過,這種下作手段,怎會逃過她的眼睛。
她又看了蘇予笙一眼,充滿深意的說到:“蘇予笙,你現場作畫為本王妃賀壽自是有心了,若是毀了自己的名聲倒也罷了,若是毀了本王妃的壽宴你要承擔什麼,希望你清楚!”
是勸誡,也是警告,蘇予笙自然聽得明白。
但是她必須要這麼做。
“為王妃祝壽,是臣女的榮幸。”
一旁的夜無憂一臉不屑,她看不上蘇予依,自然也看不上草包蘇予笙。
“母妃,你同她廢話做什麼,她要丟臉是她的事,敢擾亂了您的壽宴,女兒自然會要她好看的。”
話已至此,宣王妃看蘇予笙依舊堅持,也不再開口了,靜靜的看著接下來的表演。
蘇予笙吩咐身邊的侍女,將準備好的筆墨取了過來。
當白幽蘭看著侍女端來的筆墨,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但是畢竟老謀深算,想到這蓮墨最起碼要一個時辰才消失,心裏也就放心了不少。
她倒要看看這蘇予笙今天要怎麼收場。
蘇予笙作為相府嫡女,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丟了臉,就隻能是相府的棄子,以後這相府的榮耀就隻能是她女兒的了!
周邊的侍從,擺好了桌椅,蘇予笙接過丫鬟手中的筆墨,便俯身開始畫畫起來。
眾人見狀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都看向了蘇予笙,不過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罷了。
她們都想看看,這個傳聞中的草包小姐,到底能畫個什麼出來。
蘇予笙不予理會周圍的視線,徑直開始彎腰作畫。
可是就在她剛畫上了幾筆之後,驚奇的事情就出現了,那剛畫上的筆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淡,最後竟然消失的一幹二淨!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得驚住了,宣王妃的臉色也再次變了,臉上的怒意十分的明顯。
她開口的嗓音已經冷意十分明顯:“蘇予笙,你三番兩次戲弄本王妃,你把宣王府當什麼了?”
蘇予笙見狀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知道事情快成了。
下一秒她直接跪在地上,即慌亂又害怕,連說話都是顫抖的:“王妃,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筆墨明明都是姨娘一早給臣女準備好的啊!”
話剛說完,她雙眼通紅的看著白幽蘭,眼神十分委屈的在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白幽蘭這會兒心裏已經亂得不行了, 沒想到那墨水寫上了就消失了,這件事當場暴露出來,那她陷害嫡女的事情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