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沒爹沒娘?”北宮遠側臉反問,側臉的肉仿佛比從前更少了顯得顴骨很高。
沈北洋裝傻嘿嘿笑。
北宮遠嫌用酒杯喝的不盡興,直接搬了壇子仰頭傾酒好不豪爽。
沈北洋卻是看的暗暗皺眉:“北宮兄弟你身上還有傷,這小酒怡情,大酒可就傷身了。”
北宮遠不加理會,許久,他放下酒壇望向門外石板路,又是許久沈北洋聽到北宮遠說:
“讓他和照臨一同讀書吧。”
沈北洋誒的笑出聲來。
北宮遠視線轉回到桌麵上冷冰冰的說:“出來!”
朱佑樘和童照臨兩個人怯怯的從門後走出。
北宮遠不願意看朱佑樘:“你都聽見了嗎?”
朱佑樘也瞥開目光視線牢牢釘在地麵上:“是,教主。”
朱佑樘的稱呼讓北宮遠手中酒杯啪啪低低的裂出數條裂縫,仿佛昨日還有人在耳邊問他:那不知你我誰是父誰是母?
北宮遠雙目瞬間通紅,周身戾氣暴長,低聲吼:“滾!”
朱佑樘看了北宮遠緊繃的側臉斂了眼眸退下。
朱佑樘近日亦心身疲倦,明明隻是回到屬於自己的身體,可他疲倦的卻如同輪回了一場。前塵往事難以斬斷,朱佑樘在路上苦笑,這就是為人的艱辛之處。
北宮遠走後童照臨依偎進沈北洋的懷裏側了頭一臉懊惱:“爺爺,我今早沒有將朱佑樘留下你不會怪我吧?”
沈北洋摸著童照臨的頭笑眯眯的說:“沒事,已經夠了。”
從沈北洋住處出來的北宮遠,周身戾氣眼底暗湧久久難以消去,體內內功到處亂竄的痛楚讓北宮遠更加暴躁,自沐聽雨死後他一直以來都沒有痊愈的內傷更加嚴重,如今武功不進反退。
縱身在空中騰躍,雙拳越握越緊北宮遠麵目猙獰,他想殺人!緊繃著臉像一頭野獸一般眼睛在地麵快速搜索,一個個教眾的身影鑽進他眼中又被他強製著自己放過去,心中渴望著血腥味的力量讓他神識越來越模糊,收了袖子,落在一座他隱約覺得有些眼熟的院子的花園中。
淩霄花叢中一抹紅色看似靜靜佇立實際是在體內的戾氣做抗爭。
“教主?”有教眾巡視院子看到北宮遠的身影。
北宮遠眼中紅光閃現,嘴角勾起扭身五指成爪將那名教眾掐在掌心,隻束了一半的頭發在風中微動,掌心中的教眾嚇得戰栗,顫聲:“教主……”話未說完他的視線中鮮血噴湧,左臂被北宮遠生生扯下,尖銳的嚎叫聲響徹天際。
北宮遠雙眼癡迷的看著鮮血噴湧而出的樣子,沾滿鮮血的手穿教眾心髒而過,那名教眾立刻斃命。
鮮血噴濺到北宮遠的臉上,從前僅是淩厲的容色如今已經變得猙獰,他將那具殘破的身體隨意丟在一旁,躁動的心似乎也因為滾燙血水的衝刷而變得寧靜,他從懷中掏出帕子擦拭雙手,抬眸間突然呆在原地,指尖動作停滯。
朱佑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北宮遠對麵,看著這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眸中滿是痛色。
“你怎麼知道他沒爹沒娘?”北宮遠側臉反問,側臉的肉仿佛比從前更少了顯得顴骨很高。
沈北洋裝傻嘿嘿笑。
北宮遠嫌用酒杯喝的不盡興,直接搬了壇子仰頭傾酒好不豪爽。
沈北洋卻是看的暗暗皺眉:“北宮兄弟你身上還有傷,這小酒怡情,大酒可就傷身了。”
北宮遠不加理會,許久,他放下酒壇望向門外石板路,又是許久沈北洋聽到北宮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