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遠說:“我幫你查。”
朱佑橖笑笑。
等北宮遠吹了燈走出寢宮後朱佑橖緩緩在黑暗中坐起身來,他細細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最近神教的事情很多嗎,需要陸不平總是來進宮見北宮遠?
那籃子糕點的確是李榮親自準備的,到底是李榮的問題,還是糕點送到邵貴妃手中後才發生了變故?
這宮裏誰想除去他?萬氏?可朱佑杬也是萬氏的籌碼……突然朱佑橖微微仰起些頭來,嘴中緩緩說:
“所以佑杬沒有死。”
而這時,身為凡人的朱佑橖自然聽不到北宮遠此刻離開暖閣出宮的聲音。
朱佑橖被變相的囚禁在文華殿,除了西廠的人誰也不能進來。
三日後汪直向朱見深遞交了一份西廠的調查報告,查明太子朱佑橖的確命人在點心中下毒企圖毒害四皇子朱佑杬。這份在事情發生後,汪直一次都沒有踏入東宮調查卻定下罪狀的奏報引起文官們的反彈。
朝堂上商輅指著汪直的鼻子罵:
“小人!無恥佞幸!”
“五年前雨水不決是太子祭天感動上天降下神光,太子是上天選中的儲君怎麼會做此等殘毒之事!”
“朝中正是因為你這樣的害群之馬才會變得烏煙瘴氣!”
……
“然後呢?”朱佑橖笑著問李榮。
李榮站在朱佑橖身邊向朱佑橖分享著今日上午奉天殿中發生的一切。
李榮幽幽歎口氣:
“然後閣老請皇上要讓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與西廠處理這事。”
朱佑橖笑:“東廠和錦衣衛一定不同意。”
李榮點頭。
北宮遠大清早便已經出宮去了至今沒有回來,朱佑橖坐在宮殿外曬太陽,如今不用上課自然也擺脫了劉健那多的嚇人的作業,他的眼前是文華殿的一些小宮女在踢毽子,顏色墨綠油亮的大公雞的尾毛紮的毽子在太陽底下飛來飛去。
李榮正要再和朱佑橖說什麼突然閉上嘴。
文華門門口兩名西廠番子遠遠的看見汪直向這邊走來,連忙行禮:
“廠督。”
汪直擺擺手帶著兩個親隨穿過文華門,遠遠看著威風凜凜。
汪直走到朱佑橖麵前跪下行禮:
“臣叩見太子殿下。”
朱佑橖站起身來,看著汪直,五年前他初回皇宮第一次在朱見深的宮中見到汪直,汪直還隻是一個有些野心的小太監,如今卻也成長了朝中權宦。
“平身吧。”
汪直站起身來視線在宮殿周圍掃視一圈,最後薄唇緩緩吐出:“殿下真是心寬的很。”
朱佑橖請汪直坐在他身邊,有宮女為汪直奉上茶,汪直剛捧上茶聽見朱佑橖緩緩說:
“三人成虎,孤除了坐以待斃又有何法?”
汪直手一頓,他怎麼在朱佑橖的話中聽出諷刺?他明明是在按照東宮的意思辦事啊,他抬頭看向朱佑橖,冷淡的眼神中透出不解。
朱佑橖敏銳的捕捉到汪直的情緒變化,伸了手,李榮溫順垂頭帶著所有宮人退下去,留下空白的場地給朱佑橖和汪直談話。
北宮遠說:“我幫你查。”
朱佑橖笑笑。
等北宮遠吹了燈走出寢宮後朱佑橖緩緩在黑暗中坐起身來,他細細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最近神教的事情很多嗎,需要陸不平總是來進宮見北宮遠?
那籃子糕點的確是李榮親自準備的,到底是李榮的問題,還是糕點送到邵貴妃手中後才發生了變故?
這宮裏誰想除去他?萬氏?可朱佑杬也是萬氏的籌碼……突然朱佑橖微微仰起些頭來,嘴中緩緩說:
“所以佑杬沒有死。”
而這時,身為凡人的朱佑橖自然聽不到北宮遠此刻離開暖閣出宮的聲音。
朱佑橖被變相的囚禁在文華殿,除了西廠的人誰也不能進來。
三日後汪直向朱見深遞交了一份西廠的調查報告,查明太子朱佑橖的確命人在點心中下毒企圖毒害四皇子朱佑杬。這份在事情發生後,汪直一次都沒有踏入東宮調查卻定下罪狀的奏報引起文官們的反彈。
朝堂上商輅指著汪直的鼻子罵:
“小人!無恥佞幸!”
“五年前雨水不決是太子祭天感動上天降下神光,太子是上天選中的儲君怎麼會做此等殘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