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琮笑著解釋:
“老規矩,李榮又偷偷去打探情況了。”北宮遠知道李榮有這個習慣點頭沒有再說話。
吃過早膳文華殿外汪直帶了一隊人走了進來,汪直給朱佑橖行過禮後公事公辦的要把朱佑橖帶去西廠。
北宮遠眼神淩厲看向汪直,,汪直板著臉不為所動:
“帶走。”
北宮遠冷著臉就要起身被朱佑橖一把按下:
“無事,不過過去坐坐,說說案子……”緊接著朱佑橖彎了唇角叮囑北宮遠:
“切莫忘了你昨天答應的。”
北宮遠臉色稍緩點頭。
汪直冷哼一生一甩袖子率先走出文華殿。
汪直將朱佑橖帶走了,蔣琮一臉驚慌被北宮遠喝止:
“安穩呆著。”
蔣琮點頭,聽話的站在角落裏。
西廠,汪直將朱佑橖帶進專門的隔間,屏退了所有人問:
“殿下,你在信中命我今日將你帶來西廠做什麼?”
朱佑橖一展衣袖安穩坐在上座,他的視線平靜的停留在汪直年輕的臉上:
“下棋。”
蔣琮一直等在文華門,看見朱佑橖從西廠回來立馬鬆了一口氣,立馬迎上去。
“殿下回來了?”
朱佑橖笑著向汪直擺手感謝汪直將他送回來,在汪直走後朱佑橖麵無表情問蔣琮:
“張公今日可出門了?”
蔣琮小心應答:
“沒有。”
朱佑橖點頭帶著人回到文華殿。
文華殿北宮遠坐在暖閣中處理神教的教務,見到朱佑橖回來擱下筆靜靜的等著朱佑橖進殿。
北宮遠直到看到朱佑橖身後僅有蔣琮跟了進來有些意外:
“這白日裏一直沒有見到李榮,原以為他是跟著你去了,如今怎麼還沒有回來。”
朱佑橖笑笑坐在北宮遠身邊:
“剛才我讓他去通天觀看看危有沒有回來。”
北宮遠聽到朱佑橖提到危神色平淡,接過宮女備上來的茶水遞給朱佑橖:
“原來如此。”北宮遠喝口茶,垂下眼睛,若是危回來了那他近來為朱佑橖準備的逼宮的事一定瞞不過危的眼睛。
朱佑橖一直留意著北宮遠的神情,盡管北宮遠神色再平常他還是能從北宮遠的語氣中感覺出輕微的異樣。
朱佑橖裝作不知,放下茶盞笑著對北宮遠說:
“你這些日子忙來忙去的也累了,我命人為你備一池子熱湯泡泡,去去乏吧。”他望著北宮遠的視線溫和體貼。
北宮遠揉揉額角,當著朱佑橖的麵也不掩飾他滿目的疲色,白日裏縱然他沒有出門還是和陸不平商量了一天的事。
“好。”說完起了身。
朱佑橖拍拍北宮遠的手,眨了眼睛:
“我一會就去尋你。”
北宮遠絲毫沒有驚訝,握緊朱佑橖的手捏了一下哈哈笑著去湯池了。
朱佑橖彎著唇角目送的北宮遠離開,隨即他淺笑的一張臉恢複麵無表情,交代蔣琮:
“殿外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
蔣琮點頭關門退出。
傍晚日頭落下,天際火燒雲血淋淋的盤踞在西南方,朱佑橖負手站在窗前,木窗被支開,屋外的火燒雲看個正好。
一個太監的摸樣的人緩緩從寢宮的木炕中爬出跪在朱佑橖身後交代著什麼:
“……逼宮……”
“……西廠守宮門……”
“……奪門……”聽到關鍵處朱佑橖負在背後的手越握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