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裴直眼睛從監視器裏抬起,同樣吃不消兩位年輕人的客套話,拍拍掌揚聲道:“好了,拍完戲隨便你們怎麼誇,現在能拍戲了嗎?”

周懷北毫無尷尬地衝談璟一笑,跟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走進鏡頭裏準備開始這場戲。

楚瑜望著她有些出神,周懷北好像沒有傳言的那麼令人討厭,既然談璟都能跟她做朋友,那自己也可以吧?

在這行,多個朋友總比樹個敵人好。

這場戲其實也就是魚玄機和綠翹的生活日常,魚玄機自從對外聲稱‘詩文候教’後,她的所作所為在他人眼裏越發放肆,鹹宜觀中煩悶的生活更加激起她對自由的向往。

經曆過兩段愛情,全都以被拋棄為結局。她憑什麼要為拋棄自己的男人痛不欲生?她就要作詩品酒,好不快活。

既然男人能玩弄女人,那麼女子亦可,要麼不招惹,要麼就平等對待。

又一次大醉醒來,綠翹毫無怨言地幫她梳洗打扮。

拍戲之前,周懷北額間的花鈿被取下,為了配合情節。

監視器中,楚瑜仔細幫托腮坐在鏡前的周懷北貼上花鈿,幫她輕掃黛眉。

描眉時,兩人視線有一刻的對視,楚瑜眉眼裏染上心疼的情緒,被周懷北笑著點了下額頭,“你啊你,做什麼愁眉苦臉地對著我?”

楚瑜低下頭,甕聲甕氣道:“綠翹舍不得小姐這般作弄身子。”

周懷北手指抬起她下巴,柔聲問:“我怎麼作弄了?”

外麵人人在傳,每日從魚玄機房裏出來的男人都不同,還渾身酒氣,舌根都快被他們嚼爛了!

楚瑜飾演的綠翹眼裏一紅,著急道:“以後,以後小姐就不要找那些個人喝酒作詩吧。”

“我做我愛做的事,管別人做什麼。”周懷北不以為意笑笑,鬆開她下巴,轉身攬鏡自照。

楚瑜還要開口說什麼,被周懷北堵住,“綠翹,靠過來一點。”

裴直適時指導一台拍攝機器靠近,鏡頭對準周懷北麵前的鏡子,鏡子裏出現兩張嬌花般的臉龐。

“人這一世啊,特別短暫,”周懷北撫著自己臉頰,悠悠道,“快活是一天,憂愁也是一天,何必讓自己不快活呢?”

她盯住鏡子裏另一張眉頭緊鎖的麵容,抿唇莞爾,“綠翹,你看看這銅鏡裏,可還記得我昨兒作的詩?”

“綠翹記不住。”

周懷北緩緩歎口氣,無奈笑道:“今天我才看明白,什麼才叫做‘兩朵芙蓉鏡裏開’。”

鏡頭裏,兩人齊齊盯著鏡子裏的人看,目光忽而在鏡中相遇,對視一笑。

“好,卡!”

戲在這裏結束,兩人這次配合得比較成功,沒發現什麼大紕漏,裴直回看鏡頭,尋找還有待改進之處,重新補鏡頭。

他一工作起來就忘了旁人,身邊談璟一直坐到這場戲不再被裴直重拍為止,幸好他今天沒戲。

裴直一邊指導兩位小姑娘的鏡頭感,一邊跟蹲他另一側的人囑咐拍戲的相關注意事項。

裴直眼睛從監視器裏抬起,同樣吃不消兩位年輕人的客套話,拍拍掌揚聲道:“好了,拍完戲隨便你們怎麼誇,現在能拍戲了嗎?”

周懷北毫無尷尬地衝談璟一笑,跟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走進鏡頭裏準備開始這場戲。

楚瑜望著她有些出神,周懷北好像沒有傳言的那麼令人討厭,既然談璟都能跟她做朋友,那自己也可以吧?

在這行,多個朋友總比樹個敵人好。

這場戲其實也就是魚玄機和綠翹的生活日常,魚玄機自從對外聲稱‘詩文候教’後,她的所作所為在他人眼裏越發放肆,鹹宜觀中煩悶的生活更加激起她對自由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