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陽臉色一怔,大有深意地望了樊禹一眼,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對這詭異莫測的陣法這麼了解。
樊陽遲疑道:“樊禹,這血肉熔爐的三煉,我若不是親身經曆過一次,恐怕至死也接觸不到這種層次的東西。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樊禹急促道:“大長老,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樊陽聞言,臉色一正,回憶片刻後,這才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魔山宗的這套大陣,血煉三個時辰,魂煉三個時辰,然後是六個時辰的生靈煉,組成這大陣的一個循環,一日一循環,七日之後,生靈俱滅……”
他話還沒說完,樊禹便眼前一亮,“一日一循環……魔山宗的血肉熔爐,才一日一循環?”
“有辦法了!”
樊陽激動道:“樊禹,你是說,你有破開這大陣的辦法?”
樊禹搖頭道:“不是破開大陣的辦法,而是活下來的辦法。”
樊陽道:“要是破不開這大陣,我們隻怕會被生生煉化,又怎麼可能活得下來呢?”
樊禹道:“那倒未必。”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鐵一般的顏色。
“如果魔山宗的人全部死絕了,那我們不就活得下來了嗎?”
聽到這話,樊陽心神狂震,瞪大了眼睛望著樊禹。
作為親眼目睹過魔山宗凶焰的一代人,換作是任何一個人,在他麵前說出這樣的話,樊陽恐怕都要將其當做瘋子。
但說這話的,是樊禹。
眼前這少年,似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秘密,讓他根本猜不透,也不敢去猜。
他神情複雜,欲言又止,卻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樊禹卻已開口道:“你跟我來。”
說完這話,他撿起了李向晨留下的古劍,頭也不回地朝廣場上走去。
雖然如今他已有了神器斷劍,但卻並不代表,這樣一柄達到了準地階源兵的古劍,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樊陽遲疑了片刻後,歎了口氣,隻好一躍而起,跟著樊禹重新回到了玄武廣場中央。
廣場上,已經沒有多少了人了。
在這場驚變發生後,大多數人心神失守之下,早已四散而逃,朝城門瘋狂湧去,想要從這詭異的陣法中逃脫。
整個臨淵城,如今已經亂做一鍋粥,儼然一副人間末日的模樣。
若不是雨元及時製止,恐怕樊家和雨家中,也有不少人會在這恐懼和壓力之下,跟著人群四散潰逃。
見樊禹安然無恙地歸來,樊禮心中立即一鬆。
先前他們被人流衝散,根本沒辦法援救樊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李向晨的追殺下,不斷往北,且戰且退。
如今樊禹還好好地,李向晨卻不見了蹤影,結局究竟如何,就不用多說了。
樊家族人都鬆了口氣,臉上表情如釋重負。
似乎隻要有樊禹在,就算天塌下來,也有辦法去抗。
樊禮正要開口,整個人身軀轟然一震,如遭雷擊。
樊禹背後,一道讓他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身影,忽然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樊陽臉色一怔,大有深意地望了樊禹一眼,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對這詭異莫測的陣法這麼了解。
樊陽遲疑道:“樊禹,這血肉熔爐的三煉,我若不是親身經曆過一次,恐怕至死也接觸不到這種層次的東西。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樊禹急促道:“大長老,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樊陽聞言,臉色一正,回憶片刻後,這才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魔山宗的這套大陣,血煉三個時辰,魂煉三個時辰,然後是六個時辰的生靈煉,組成這大陣的一個循環,一日一循環,七日之後,生靈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