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洛一怔,擦去眼角淚花,目瞪口呆地看著樊禹。
樊禹沒有解釋,輕輕地咳了兩聲後,用手指了指前方。
雨洛轉過頭去,美目一瞥,便看見先前已經跑得沒影兒的六名煙雨樓弟子,又滿臉絕望地退了回來。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纏繞著數十條璀璨的匹練,如同鎖鏈一般,將他們囚禁在其中,赫然正是樊禹布下的符陣之力。
本來,這些符陣若不直接觸碰,根本就不會激發。
而以這些靈光境武者的感應,近距離之下,要想發現符陣,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不過剛才每個人都被嚇破了膽,一心隻想著逃命,自然就沒有注意到符陣的存在。
於是自投羅網。
當下六人身上,除了符陣的禁製力量外,還隱約可見縷縷混沌黑氣,正在上下翻騰,悄然吞噬著他們體內的源力。
樊禹咳出一口淤血,目光卻漸漸亮了起來。
他望著這些人,譏笑道:“想跑?你以為我不惜以身涉嫌,設下這個局,就沒有料到這樣的局麵?”
看著樊禹臉上的笑容,六人眼中絕望之色更濃,手腳一片冰涼。
樊禹沒有多說,稍微恢複了一絲力氣後,當即站起身來,將周牧身上的幾件源器,以及自己當初送出的兩百枚源晶,全部拿了回來。
隻不過,果真像樊禹當初在大堂內,對樊禮說的那樣。
——給出去的時候,是兩百枚,如今收回來,竟是又多出了三四十枚的利息。
再加上周牧的一條命。
等樊禹走回來,他才發現,雨洛竟是又在這六人身上,再度加上了一道妖靈禁製,徹底封住了他們的源力流轉。
樊禹有些哭笑不得——雨洛還不知道,就在這幾十個呼吸之間,樊禹已經催動飲日吞月訣,暗中吞噬了他們的大半源力。
樊禹本已幹癟枯萎的玄脈,又重新變得晶瑩飽滿起來。
隻不過,體內留下的嚴重隱傷,以及靈魂力量幾乎被抽空的後遺症,卻是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的。
短時間內,他都不能再繼續戰鬥。
此時此刻,被樊禹那冰冷的目光望著,六人心頭一冷,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後,其中一名高個子的青年,終於無法忍受這種煎熬與壓力。
他恨恨地開口道:“既然我們技不如人,落在了你的手裏,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不過,若是我們全部失蹤,宗門調查起來,你也絕對跑不了!”
聽到這話,樊禹沒有動怒,反倒笑了。
他譏諷道:“小家夥,想活命,就好好求饒,像你們這樣死鴨子嘴硬的,我見一個殺一個。”
隻見樊禹目中寒光一閃,高個子青年立馬一個哆嗦。
片刻後,他顫聲道:“樊兄!我錯了!今日是我們不識好歹,被周牧那廝蠱惑,才對你起了殺心,鑄成大錯!我白成願意以身上所有財物買命,隻求樊兄放我一馬,今天的事情,我必定守口如瓶,從此絕不提起!”
雨洛一怔,擦去眼角淚花,目瞪口呆地看著樊禹。
樊禹沒有解釋,輕輕地咳了兩聲後,用手指了指前方。
雨洛轉過頭去,美目一瞥,便看見先前已經跑得沒影兒的六名煙雨樓弟子,又滿臉絕望地退了回來。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纏繞著數十條璀璨的匹練,如同鎖鏈一般,將他們囚禁在其中,赫然正是樊禹布下的符陣之力。
本來,這些符陣若不直接觸碰,根本就不會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