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禹沒有回答。
他根本不屑於回答。
前一世,在困守聖祖境中期的萬年歲月中,為了尋求突破境界的契機,樊禹不知研究了多少功法,希望能借助他山之石來攻玉,找到那破境的一線機緣所在。
盡管到了最後,樊禹仍是沒有突破,但因此掌握的武技,也有不下千萬之多。
可以說是無所不會,無所不精!
眨眼之間,樊禹的攻勢又變了。
不再以伐山劍術對敵,轉而施展出了一道名為“沐雨劍”的地階初期武技。
劍光流轉之下,化作層層暴雨,不斷穿透鎧甲,在震石那巨熊般壯碩的身軀上,留下一道道劍傷!
那六個被困在水牢中的萬獸穀弟子,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心急如焚,目眥欲裂。
然而任憑他們怎樣攻擊,那道水牢屏障仍舊巋然不動。
甚至依靠著吸收周圍的水源力,變得愈發凝厚起來。
眼看樊禹又是一劍遞出,劍上水浪湧動,如蛟龍般撕咬在巨斧上,再次將震石震得手臂劇痛,氣血震蕩。
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十個回合,震石便要徹底落敗!
他顯然也認識到了這一點,眼中湧現出瘋狂之色,已經決心施展出一道折損壽元,但卻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力量的自殘武技。
就在這時,海水突然詭秘地波動起來——
一道森寒的血色刀光悄然升起,無聲無息地朝樊禹攔腰斬去!
這一刀,出現得極其詭異,樊禹一麵與震石交手,一麵還有留意雨洛那邊的戰況,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刀襲來。
彈指之間,刀光離樊禹隻剩下一丈之遠!
倉促之下,樊禹已經來不及閃避,甚至連春秋木都無法祭出。
他隻能立即催動法袍,凝結出幾道厚如城牆的堅冰,擋在自己的背後。
但這可以輕易抗下尋常靈光境後期武者攻擊的堅冰,竟然經不起刀光輕輕一觸,便分崩離析,徹底炸碎!
樊禹被一刀斬中腰部,鮮血如噴泉般湧了出來!
震石精神一振,大喜道:“黎山,我就知道你們鐵血堂的武者,沒有這麼容易就落敗!”
原來這出刀之人,竟是先前已被樊禹打成重傷的黎山!
樊禹臉色一白,心頭更是一沉。
他強忍住腰上傳來的蝕骨劇痛,旋即撤劍後退,然後趕忙掏出一枚一品回春符,激活之後按在了傷口上。
綠光湧動,然而傷口在刀氣的切割下,愈合得卻十分緩慢。
樊禹冷冷道:“黎山,看來我剛才那一拳,還是打得太輕了,我就應該直接廢掉你的玄脈,讓你沒有力氣再戰!”
黎山從天而降,與震石形成了夾擊之勢。
他握緊手中雙刀,冷笑道:“真是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股刀鋒般酷烈的殺意,在黎山眼中瘋狂凝聚。
“剛才,是我一時大意,被你占據了先機,才會如此迅速落敗!可是現在,我已看透了你的手段,所以你已必死無疑!”
樊禹道:“看透了我的手段?希望你接下來還有自信說出這樣的話。”
樊禹沒有回答。
他根本不屑於回答。
前一世,在困守聖祖境中期的萬年歲月中,為了尋求突破境界的契機,樊禹不知研究了多少功法,希望能借助他山之石來攻玉,找到那破境的一線機緣所在。
盡管到了最後,樊禹仍是沒有突破,但因此掌握的武技,也有不下千萬之多。
可以說是無所不會,無所不精!
眨眼之間,樊禹的攻勢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