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品符篆,他倒是沒有去嚐試。
不僅僅是因為,跟二品符篆相比,繪製三品符篆需要消耗的材料,譬如魔獸精血,靈草靈藥和一些旁門奇珍的價格貴得驚人,足足翻了十幾倍不止。
也是因為樊禹的靈魂之力,至今仍未跨入凝神後期,還不足以支撐他繪製出如此龐大精細的紋路。
雖然他倒是可以從鍾離手中,索要一些三品符篆。
但畢竟不是自己以元極道一脈繪出的,不僅無法做到瞬發,施展起來效果也要打一些折扣。
又是一日之後。
當曙色破曉,日光穿透雲層,從竹樊間的縫隙落下,灑在樊禹身上的時候。
他輕輕吐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將斷劍臨淵重新佩在了腰上,緩緩站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已攀升至頂峰!
幾乎是同一時間,雨洛和趙武義二人,也同樣結束了各自的修煉,心領神會地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雲水內城,皇宮當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古樸沉重的鍾聲,如同波浪一般傳遍四方。
聽到這鍾聲,大家都已心領神會。
樊禹對著二人點了點頭後,三人當即離開了竹林,來到了道符堂的大門口。
門外,樹樊飄零,飛雪如鵝毛。
鍾離一襲符袍,長身玉立在馬車旁,顯然已等候了多時。
鍾離恭敬道:“樊大師,最後一場心之試煉即將召開,我們可以出發了!”
樊禹點了點頭,三人乘車而上。
就在這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伴隨著冰冷的晨風,驟然從長街盡頭傳了過來。
樊禹轉頭望去。
隻見一道蒼老的人影,騎著一匹黑得發亮的快馬,從北邊狂奔而至。
樊禹瞳孔一縮。
這人身上,渾身浴血,躺在馬背上,身軀早已僵硬,竟是已經死了多時!
唯獨他的右手上,握著一枚玉筒,五指緊握之下,即使是死,也沒有將其鬆開。
幾個呼吸之間,一人一馬,便已近在眼前。
在看清楚馬上那人的麵容時,樊禹先是一驚,旋即身軀微顫,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與殺氣,如風暴般從眼神中炸開!
樊禹驚怒道:“劉長老?”
這馬背上的死人,赫然便是樊陽的故交,曾對樊禹出手相助過的煙雨樓長老,劉白雲!
樊禹認得劉白雲,鍾離等人自然也不會陌生。
尤其是趙武義,在看到劉白雲屍體的瞬間,他身軀一顫,臉色變得蒼白如飛雪。
饒是以他那堅毅冷峻的心性,也不由得驟感悲怒交際,一雙眼睛變得通紅,泛起絲絲淚花。
劉白雲,雖說並非他的護道者,也並不是他的老師之類。
但劉白雲在煙雨樓,素來德高望重,為人尊敬,後一輩的弟子中,沒有一個人不對他敬愛有加。
如今眼睜睜地看著這位宗門前輩,突然橫死在自己麵前,趙武義雙手握住長槍,手指已因為用力,而泛起痛苦的白色。
鍾離也深深地望了劉白雲白天,半晌之後,似乎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至於三品符篆,他倒是沒有去嚐試。
不僅僅是因為,跟二品符篆相比,繪製三品符篆需要消耗的材料,譬如魔獸精血,靈草靈藥和一些旁門奇珍的價格貴得驚人,足足翻了十幾倍不止。
也是因為樊禹的靈魂之力,至今仍未跨入凝神後期,還不足以支撐他繪製出如此龐大精細的紋路。
雖然他倒是可以從鍾離手中,索要一些三品符篆。
但畢竟不是自己以元極道一脈繪出的,不僅無法做到瞬發,施展起來效果也要打一些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