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們不相信,也不行了。
因為樊禹已拿出了絕對的證據!
隻見樊禹大袖一揮,法袍上的藍色熒光,如潮水一般退去。
露出了,衣襟之上,那觸目驚心的血痕。
不用樊禹開口,煙雨樓的長老們,便已察覺到了這鮮血上的氣息。
目眥欲裂道:“是劉白雲!劉老哥他……難道已經……”
樊禹悲痛道:“不錯,劉長老無意之間,撞破了杜雲濤的陰謀與秘密,已被他殺人滅口!”
杜雲濤氣得簡直想要噴血,不甘地道:“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殺害了劉長老,不然你的衣服上,怎會有他的血跡?”
“你當大家是傻子不成,這你都敢栽贓嫁禍給我!”
樊禹的嘴角,已露出一絲冰冷的譏笑。
杜雲濤心頭咯噔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情急之下,他這番話,等於是變相承認了自己就是杜雲濤!
煙雨樓上下,還留在此地的七十餘人,臉色都徹底變了,真的變了。
司徒戰沉聲道:“很好,杜雲濤,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杜雲濤沒有說話。
他已無話可說。
事到如今,他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身敗名裂,為千夫所指,為萬人所不容!
就連自己門下的弟子和長老,也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司徒戰一聲令下,皇室的上百名聚源境供奉武者,便從屋脊牆根處拔地而起,落在了廣場上,將杜雲濤團團圍住。
而鍾離也帶著道符堂的七八十名符師,祭出符篆,封鎖住了頭頂天空。
煙雨樓的門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杜雲濤深陷天羅地網,根本無動於衷。
杜雲濤,已無路可逃!
但是。
令人無法理解的一幕,又發生了。
樊禹握住了劍,突然走到了杜雲濤的麵前。
那雙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中,此刻一片混沌,充斥著令人心寒的殺意。
樊禹道:“杜雲濤,我要親手割下你的頭顱,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所有人,都給我退下!”
光輝噴薄,在空中一閃,樊禹已將流光劍握在了手中,劍尖抬起,指向了杜雲濤!
他竟是要和杜雲濤,單獨捉對廝殺!
觀禮台上的人群,如同看瘋子一般看著樊禹,滿臉莫名其妙。
就連杜雲濤本人,也是滿臉莫名其妙。
樊禹他……究竟是太自信,還是太愚蠢?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司徒戰大驚之色,道:“樊前……樊公子,不可!”
“杜雲濤如今奪舍了幽無音,已重新至聚源境的修為,連劉白雲都死在了他的手中,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啊!”
司徒狂也趕忙勸慰道:“樊公子,杜雲濤現在已是喪家之犬,難逃一死,你又何必以身犯險,親自動手?”
他大袖一甩,舉起手中巨錘,道:“你要割下他的頭顱還不簡單?老夫這就親自動手,將他拿下,任你宰割!”
“慢!”
一聲嬌叱響起。
不是樊禹,而是雨洛!
她眼神溫柔,與樊禹對視一眼,將手中的水源珠交給他後。
可是如今,他們不相信,也不行了。
因為樊禹已拿出了絕對的證據!
隻見樊禹大袖一揮,法袍上的藍色熒光,如潮水一般退去。
露出了,衣襟之上,那觸目驚心的血痕。
不用樊禹開口,煙雨樓的長老們,便已察覺到了這鮮血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