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工作的時候,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偷偷談論這件事,有人似乎很懂內情的講起了朱董事長和她前夫過去的是是非非,還有人開始扒拉出了徐嘉藝的各種黑料。
薑曼璐甚至聽見了關於喬總監和徐嘉藝的那個侮辱事件。
還有不少同事來旁敲側擊地問她。
薑曼璐始終沉默不言。
一直到她下班的時候,宋清銘才打了一個電話,隻說讓趙叔來接她回家。
她剛出公司的門,還沒看見趙叔,竟然看見顧維真站在門口。
他穿了一件單薄的皮衣,雙手插兜,看見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大嫂。”
“顧師兄,你怎麼在這兒?”
顧維真撓了撓頭:“呃……我有點事來問你。”
薑曼璐將羽絨服的拉鏈拉到最頂端,這才感到暖和了些,問:“是關於嘉藝的嗎?”
顧維真搓了搓手道:“嗯嗯……不過……這裏太冷,我們找個暖和的地方說吧,可以嗎?”
薑曼璐點點頭,給趙叔打了個電話,跟著顧維真走進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廳。
她要了一杯熱牛奶,用小勺攪拌著,溫熱的氣息飄到了她的手心,這才感覺好了許多。
“我……看了嘉藝的那個訪談視頻,其實昨天我就想問……那些事情,是真的嗎?”
“具體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嘉藝媽媽的丈夫的確是朱董事長的前夫。”
顧維真皺了皺眉,似乎好半天才從這複雜的關係中繞了出來,點了點頭。
他喝了一口咖啡,忽而道:“嘉藝跟我提分手了。”
薑曼璐從徐嘉藝的口中聽過這件事,倒也沒有多意外。
“我們感情一直都很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嘉藝父親生病了,然後她自己一個人就跑回來了,也沒跟我說,後來,就突然說要跟我分手。”
“大嫂,是我做錯了什麼嗎?”顧維真迷惑地眨了眨眼。
薑曼璐一愣,忍不住問:“等等,你剛剛是說,你們感情很好?”
“是啊。”他點了點頭。
薑曼璐心裏一顫:“沒有吵過架?”
“嗯,基本上沒有。”
薑曼璐眉心皺起,怎麼可能——嘉藝明明說他們常吵架,受不了才分手的。
她見顧維真的模樣倒不像在說假話,忍了忍,還是沒有問出喬總監的事,萬一……他是真心不知道呢。
隻是,她有些不明白……嘉藝為什麼要騙她。而且,又為什麼突然要同顧維真說分手呢……
薑曼璐看了看麵前一臉苦逼的顧維真,又想起那個訪談節目的視頻……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徐嘉藝該不會是在知道自己繼父的身份後,才和顧維真突然分手的吧。
她不自禁地想到昨天徐嘉藝不太自然的樣子。
薑曼璐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難道……人真的會為了出名,會突然間拋棄自己的戀人,欺騙朋友,甚至在公眾麵前撒謊嗎?
她揉了揉眉心,忽然覺得有些疲憊。
“我要去一趟醫院。”顧維真忽然站了起來,眼神裏閃過一絲堅決:“想再去找一下嘉藝,去問個清楚。”
薑曼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倒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她頗有些不忍地望著他,最終道:“師兄,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讓趙叔送我們過去。”
薑曼璐上車後給宋清銘打了一個電話。
她將大致的情況迅速說了一遍,宋清銘聽後似乎對她的擅作主張有些不悅,略有些責備道:“注意安全,一會兒我親自去醫院接你。”
醫院不遠,顧維真一個勁地對她說“謝謝謝謝”,薑曼璐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兩人走到住院部,一路上都能看到神似記者、背著相機的身影。
顧維真撥了徐嘉藝的電話,想要約出來單獨談談。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那端卻都是同樣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她把我拉黑了。”顧維真沮喪道。
薑曼璐原本隻是想在這裏等等宋清銘,但見他如此,也隻好拿過手機,給徐嘉藝打了電話。
她倒並沒有被拉黑,隻在響了很多聲之後,依舊沒有人接。
兩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病房裏卻並沒有他們要找的人,很顯然——徐嘉藝他們應該是在被媒體曝光之後,迅速轉進了VIP病房。
顧維真一時間有些頹然。
薑曼璐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剛要說什麼,宋清銘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