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讚許地看著夏世言,你言爺還是言爺,檢討的排麵都十足,而且還夾帶私貨。
王斯文在台下聽得一臉懵,啥時候那花朝暮是言爺的好朋友了。果然你言爺還是言爺,早上一個早自習的時間就從受害者和被受害者的關係發展了社會主義兄弟情,不,姐妹情。
等下,深入發展是什麼鬼?
“好了好了下一個。”校領導實在是頭疼,隻希望趕緊結束。
——“大家好,我是江南。”
江南人如其名,儒雅溫和。
——“我為上周五對花同學所造成的傷害感到抱歉,然後.......
江南皺了皺眉,檢討紙上半張紙的字都化開來了,肯定是今天早上喝的百事翻了都沒發現。
他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地把紙條折了起來。
——“我認真地道歉。對不起。”
“沒了?”校領導看著這篇不超過五十字的檢討,連內容都毫無意義毫無營養,除了報了自己大名就是對不起三個字。
“沒了。”江南正兒八經地答道。
下麵一片笑聲,連夏世言都沒忍住。
“再說幾句。”校領導無奈,這前後不到兩分鍾。
“我再次認真地道歉。”江南微微鞠躬,啪嗒一聲,眼鏡掉在了講台上。
——“夏夏,我看不見了。”聲音通過話筒傳了出來。
怎麼聽都帶著嬌羞和撒嬌。
整個操場的活躍度堪比張傑在鳥巢開演唱會。
本一直打瞌睡的郴舟畔吃驚地抬眸,不可思議地扯了扯嘴角。
“好了,你們給我下去吧。”校領導感覺頭要炸了。
夏世言饞起江南,把眼鏡給他戴上,“各位,社會主義兄弟情哈。”說著把他拉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夥還挺有意思。”林知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支持你和他發展發展!”
發展個毛線.....
花朝暮無言,任憑她靠在肩頭自由言論。
不過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花朝暮和夏世言緋聞滿天飛的情況下。
入程祺帶了把錘子到了學校。
一隻冰涼有力的手抓住了花朝暮的手腕。
入程祺把花朝暮拉到教室那一刻吃瓜群眾像是有默契似的嗅到了不詳的預感,頓時低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花朝暮的手被不動聲色地摁在桌上。
花朝暮看著摁住她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修長又白皙。沒想到他連手也是好看的.......
“痛。”女孩扭了扭手腕,不舒服地說道。
入程祺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從背包裏抽出來一個榔頭。
?
“你幹嘛?”女孩驚恐地看著那個錘子。
少年陰沉恐怖的臉冷冷的,沒有絲毫表情。
手起錘落。
手上的那個鐲子裂成了三半。
“別啊。”花朝暮心疼地看著這個鐲子。
她得賠多少錢啊。
少年利落地抽了張紙把廢斷的金屬包了起來,像捏髒東西的樣子把它們扔到了垃圾桶裏。
“......”花朝暮一陣無語。
看著入程祺大事告成的模樣有些好氣又好笑。
“你幹什麼?”花朝暮不明白他的意思。
入程祺屏蔽了所有的話專心致誌地練字。
“你不會.....”
忽然少年的臉近在咫尺。
他淡然的麵容,好看的眉眼讓她窒息。
她睜著眼睛都能看見他根根分明的長睫毛。
女孩呆住了,忘記了呼吸。
“我對金屬過敏。”入程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了這句話。
“.......”
鬼信啊!!
“我怎麼和他交代啊......”花朝暮把臉嗑在桌上喃喃。
她要錢沒錢要命一條。
少年摘了手上的佛珠,一言不發地掛在了她的手上。
“賠你。”隻是簡單倆字便睡了過去。
花朝暮鼓著腮幫看了眼睡著的少年歎了口氣。
舉起手仔細端詳。
“什麼嘛。”女孩晃了晃手,這串珠子戴在她手上略微有些大。
女孩在心裏歎了口氣煩悶地趴在桌子上,也漸漸睡去。
入程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空落落的手踝上,嘴角微微上揚。
日光清冽,籠罩著這所不平靜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