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
“你不準跟過來。”他像是猜到什麼。
江清淺癟了癟嘴,蔫巴巴地哦了一聲,看著郴舟畔的背影她若有所思。
“這樣真的會和好嗎?”
“爆發了總比一直憋著好吧。”入程祺把她從台階上拉起,“有缺口就會有漏點。”
花朝暮拍了拍褲子,臨走前看了眼江清淺,再次感歎,這個女孩還真是漂亮。
眼睛大而有靈氣,像是小鹿,清澈卻又帶著少女特有的機敏與心思。
那些美好的東西都在她的身上,也難怪那麼受男生喜歡。
江清淺注意到她的目光,報以淺笑。
花朝暮愣了愣,收回了視線。
不知怎麼,有一瞬間,她江清淺的眼底看出了害怕。
她害怕什麼。
.......
夜深了,這一天又過去了。
江清淺換上寬鬆的白t,將長發隨意地紮在腦後,去了一家較為偏僻的小酒館。
調酒師也算是與她相熟。這個小不點大的女孩常常來喝酒。
“波本威士忌。”
“小孩不能喝。”常藤搖了一杯冰咖啡,“不過可以喝咖啡。”他推到了她的麵前。
“你不給我,我下次不來這了。”江清淺心情不佳,嘟囔地用指尖彈了彈玻璃杯身。
似乎是為了滿足她想喝酒的欲望,冰咖啡用了專門喝酒的杯子。
“你每次都這麼說。”常藤習以為常。
雖然每次都這麼說著,卻還是每次都來。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她。
纖細青春的女孩臉上帶著不匹的憂愁。
他給她了一杯熱牛奶,女孩也沒抗拒,安靜地喝著。
——這麼晚了,早些回去。
——別廢話,又不是不給錢。
常藤看著她拍在吧台上的一碟零錢哭笑不得。
——不需要這麼多。
——剩下的當小費。
常藤沒有再說話,而是做著他該做的事情。畢竟他不止為她一人調酒。
女孩喝完就趴在吧台上,精疲力盡。
就在這麼個不大不小,甚至有些冷清的酒館,老板為了看上去熱鬧些,特意打了暖光。這光晃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這麼刺眼光,怪不得沒幾個人來。江清淺這麼想道。
常藤見空了杯子,想要收走,女孩卻反應過激。
像是被襲擊的小貓,自我防護。
女孩抱著胸前,凶巴巴地盯著他,小鹿一般的眼睛出賣了她的害怕卻依舊倔強。
常藤笑了笑。
——我不收了。你還要麼?
女孩眼睜睜地看著他給她倒牛奶,才明白剛剛的誤會。
那以後,女孩常常會來。
常藤在哪個方向調酒,她就安靜地趴在他的正對麵,或喝牛奶,或喝咖啡。
隻是她每次的要求都是要一杯波本威士忌。
——你該回家了。
他也曾這麼問過。
不過,得到的答案。
——我沒有家。
——我哥死了。
——阿唐哥出國了,阿舟哥也有自己的生活。
我已經沒有家了。
常藤沒出聲,隻是笑道。
——等你十八了,調波本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