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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入程祺拿著那張邀請函與畫,坐上了去往了深圳的飛機。
五天後,入程祺拿著那張邀請函,去往了深圳的畫展。
這次的畫展更為隆重,有了開幕式與兩場分場。
在機場,入程祺在深圳與郴舟畔碰了麵,這次作為投資人的他也來了。
“你怎麼又要來了呢?”郴舟畔打趣,“不是說不來麼?”
“暮暮想去米蘭。”入程祺仰了仰下巴,點了點海報上的一等獎米蘭。
“......真是個好借口。”郴舟畔用肩膀碰了碰入程祺,這小子也是狂,說的他真能拿一等獎一樣。
“你這次帶的畫......”
“在箱子裏。”入程祺淡然。
“能提前給我看看麼?”郴舟畔非常想要一睹真容,沒被賣出兩千萬天價的畫家的畫究竟是怎樣的。
“回酒店再說。”
“真的嗎?”郴舟畔驚喜,“酒店我可訂好了,七星級的海景房,包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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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在酒店喊了兩碗泡麵打發了。
郴舟畔攪著麵湯,裏麵還加了火腿,他拿叉子插住火腿咬著說道,“餓的時候還是吃泡麵爽。”
入程祺巡視了一下這個價位在五位數的房間,這大概就是富家少爺的惡趣味吧。
“林知秋呢?沒跟你來麼?”入程祺吃飽了靠在床沿上,想要開個電視機看看。
“沒來。她最近喜歡一個選秀節目裏的小明星,沒空搭理我。”郴舟畔劃了幾下屏幕,找出來了一張照片。
“叫什麼小遠。”
入程祺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看著年齡不大,畫著舞台妝,熱情洋溢,眼裏有光。
“挺帥的。”入程祺漫不經心地摁了遙控機,看下一個節目。
頻道被切換成當前最熱的選秀節目,舞台上的人唱跳俱佳,活力滿滿,即使是身在台下,也能感受到他們的激情與澎湃。這大概是為了夢想而奮鬥的少年永遠熱血。
入程祺有些恍惚。
還是記得幼年時期,他在畫本上畫了許多小人,楊央即使在生活最困難的時候也會給他買新的本子與鉛筆。
少年時期,那無數個黑夜,他總會點一盞小橘燈,站在畫板前,穿著最舒適的衣服,肆意生長。
活著的欲望就像雨後的春筍,破土而出。
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才能活得真切........
“那個人就是小遠!”郴舟畔頗有些激動,指著屏幕裏的一個藍發少年,有些語無倫次。
“那個那個!”郴舟畔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到電視機旁,用手指精確地追蹤舞台上的身影。
“.......我看到了。”入程祺淡定從容。
“我帥他帥?”郴舟畔突如其來的認真,看著他的眼睛都不眨了。
“你帥。”入程祺打了個哈欠,他要是說了小遠帥
,怕是要被趕出這個房間,露宿街頭了。
“所以你為什麼要訂一個房間。”雖然有兩張床z入程祺關了電視,躺在床上,困意來襲。
“好東西要一起欣賞。”郴舟畔示意這是海景房。
“開兩間我也能欣賞.......”入程祺眼睛有些模糊,嘴裏還接著念叨,“你就是怕黑。”
高二的一次外出。
入程祺花朝暮林知秋和郴舟畔作為學習小組,一月一次的團建。
那天,林知秋說要去鬼屋。
郴舟畔先是沒空,又是頭暈,又是生病的。
結果被識破撒謊,強行拉去鬼屋。
嘴上說是墊底保護倆女生,其實就是怕黑怕鬼,一直躲在入程祺身後。
倆女生走的快,至今也不知道郴舟畔慫樣。不過入程祺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除了鬼屋,他都快整個人吊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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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怕黑,你又不是不知道。”郴舟畔不裝了,坦白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一點也沒變。”入程祺。
“那你呢?”郴舟畔也仰躺著,“你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