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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她

郴舟畔看見《暗》上的大片的向日葵便了然,“你怎麼想的?”

向日葵是他的第一初戀,自然比較好認。

除了他還有誰如此執著於向陽而生的她?

“向日葵我懂,可是這調子怎麼說兩張畫的名字都得換一換吧?”

置換。

來了。第一個問題。

他們得置換。

人的主觀意識裏都覺得,不擁有明媚光亮的氛圍都不能稱之為光。

因為無人向黑暗而生嗎?

即使是被燒成灰燼,它在大片明媚的向日葵的相比下依舊不夠資格成為光麼?

因為早就被定義了,而她們也早就被封烙上了陳舊的印象。

那堆灰燼.......那是他的八年。

那幾年在國外。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

媽媽住院的費用,他高昂的學費。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那個隻有十八歲的少年肩上。提早的磨練並沒有讓少年妥協,在外人看來堅強而又頑強,就像狹縫裏擠出的小草,隻需要那一點大自然所饋贈,所有人可享受的陽光。

就可以活下來。

他就是這樣,那張少女春遊時拍下的照片。

和那個深深烙印在手心的,白鯨之吻。

每晚每晚他無數次在心痛得快要窒息,這個世界讓他覺得再無立足之地,容不下一個他的時候。

蜷縮在單薄的被窩裏卻依舊直發冷汗,即使生病了也不吭聲堅持去打工的時候........

他都會把手心緊緊得貼在心口。

就像他未曾離開,就像她就在身邊。

就憑這這點養分,這點陽光。他活的很好。

入程祺在耶魯大學裏唯一交集的頻繁的是一個叫做kelalin的,滿臉雀斑的美國男孩。

或許排擠是人天生的本能,在美國的大學也依舊存在著這樣的問題。

入程祺剛入學時,由於是插班生,難以融入那個班級。由於存在感低,大家還算友善和諧。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出色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

班級的教授開始注意他,欣賞他。

可那位大學教授的兒子也與入程祺同齡,同為油畫係的學生,一來二去感受到自己地位的威脅就開始針對、找茬。

那個兒子叫Aocher。

Aocher品行不端,是個紈絝驕縱的少年,在藝術有著極為罕見的天賦。藝術在他心中的分量絲毫不低於他酷愛的足球,本是惡劣的小孩想要劃花入程祺的油畫。

可就在他看見入程祺的作品後竟然下不去手。

緊握著刮刀的手在空中顫抖最終沒有落下。

他的跟班Mile催促他快點動手,見他遲遲沒動靜,奪過了那把刮刀想要替他動手。

Aocher打掉了他手裏的刮刀,表示,“Artisinnocent.”(藝術是無罪的)

可那把掛到掉在放在長椅邊緣的水桶裏,水桶失去平衡被打翻在地上,撞到了畫家。而那幅油畫仰麵摔在了那灘渾色的水上......

入程祺剛回來,看見了這一幕。

忍耐了許久的他終於爆發,和他扭打起來。

Aocher和他扭打過程中沒看想到看似瘦弱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氣力,他向Mile呼救。

Mile沒有幫他,而是快步從入程祺的課桌裏拿出了那本入程祺隨身攜帶,視為珍寶的速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