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入程祺受不了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郴舟畔身子一側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們看似完全不同的人,但其實沒什麼兩樣的。

他們的真摯是赤裸裸的,所偏執的做愛的,所在乎的。

他了解他,入程祺就在乎一個花朝暮。

但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別扭,不肯麵對自己的內心。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入程祺不耐煩地闔了闔眼睛。

郴舟畔並不作聲。

“你在逃避什麼。”

入程祺擦肩而過。

“你是在意她的。”那日他在街角眼裏的心痛,他看得一清二楚。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我不過是個冷漠無情的膽小鬼罷了。”

“你騙的自己,騙不了自己的心。”

入程祺冷哼一聲,“我的心告訴我,我本就是膽小懦弱的人。”

“那你想過花朝暮嗎。那女孩怎麼想,她那麼喜歡你。”

“她不過是個煩人精,我煩都被她煩死了。”

“那你一開始就不該招惹她!”郴舟畔忽然覺得眼前的少年陌生至極,他就像個蠶蛹把自己層層包裹不見天日。

“一開始覺得她好玩,就想逗逗她。現在膩了就扔了,有什麼不對?”入程祺冷冷地說道。

郴舟畔看著口是心非的少年,他覺得奇怪。

到底是什麼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初那個透徹的少年去哪裏了。

砰。

一疊書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都愣住了。

花朝暮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一下子覺得自己是多餘了,自己多心了......

郴舟畔表情變得複雜。

入程祺眼中劃過一絲波瀾,但很快被莫名的情緒覆蓋。

這樣也好,把門堵死了就不會有人老想著窺探。

花朝暮麵不改色地撿著本子,如果忽視她顫個不停的手。

“別撿了。”郴舟畔走過去,不悅地說道。

是他疏忽了,有點愧疚。

“沒事。”花朝暮牽強地笑了笑,盈盈的眼裏蒙著水霧。

林知秋聞聲趕來,幫她撿著作業,看著女孩那樣心疼得不行。

花朝暮默默地收好作業,看似平靜地聽著課。

入程祺一如既往地睡著,似乎這樣睡著就能不再麵對現實.......

時間很快,九點多。

晚自習結束了。

花朝暮收拾了書包,準備走卻意外看見從入程祺課桌掉出來一個東西。

.......

花朝暮有些害怕,拉緊了書包快步走。

夏世言靠在牆角一把拽回了花朝暮,死死地壓在牆上。

少年的瘋狂從來都是無所顧忌的。

他難以忘懷的她,又對她情難自抑。

溫熱的觸覺爬上女孩的肌膚,滾燙而驚人。

這種感覺炙熱而迅誠。

女孩哭著,漸漸放棄了掙紮。

衣衫被如數褪下。

忽然身上的人悶哼一聲,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走。”一件衣服蓋住了女孩光潔的身子。

入程祺把女孩擁入懷中,看著女孩滿臉是淚,冰涼的手指擦著她的臉。

“你來了。”女孩慘淡地笑了。

“對不起。”入程祺瞳孔有些微顫,他摸到了女孩的鮮紅溫熱的血。

“你......”

“我沒事。女孩悄然抱住了他。

入程祺看見了地上帶著血的刀。

夏世言這個瘋子。

......

花朝暮再次醒來便是醫院,她看見了她朝思暮想的少年。

少年熟悉的側顏,她看了很多遍也看不膩。

“入程祺。”女孩輕輕喚道,“如果我沒有看到那個紅色的發卡,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那次他撿走了她的發卡藏在書中。

傳來少年慵懶悶悶的聲音,“叫我蘇蘇。”

“蘇蘇?”女孩沒有反應過來。

幹淨的少年美好而清澈,眸子裏有著星辰大海。

“小花。”少年拉過她的手。

手心裏多了一架紙飛機。

“我是你的蘇蘇。”少年淡然地笑了,敞開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