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文章是意外的走紅,時機剛好,取得了大量的關注。

那篇以——入程祺女友

為噱頭的報道,其實隻是無關緊要地講了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很多都是沒有依據隨便寫的。暗的明的,也沒說清楚。

比如入程祺的手鏈,市麵上是情侶款。其實根本不是,那隻是一條類似的手鏈。

魚慢清自己寫的時候都覺得胡扯可笑,可偏偏大家都相信了。

如願的魚慢清因為這篇有“流量”的文章拿到了月評第一。

“小魚啊,入程祺真是你的貴人。”老板王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盯緊這棵搖財樹,為我們工作室爭光啊!”

“老板.....”魚慢清頓了頓,“我想把那篇文章刪了。”

“你說什麼?”王思有些不可思議。

這丫頭平日裏為了錢寫的缺德文章可不少,他就是欣賞這種為錢拚命的年輕人。隻有這樣,他的工作室才能越來越景氣。

“我想刪了它。”這次她斬釘截鐵地說道。

“給我個理由。”

“全片胡扯,這是造謠,他可以告我。”

“告你?告你.....”王思覺得有些可笑,“你以前怎麼不怕被告呢?你把人家吃多的照片說成懷孕,第二天人家肚子小了你又說人家流產。過段時間人家摔了一覺,你又說幾個月前人家是因為家暴流產的.......”

“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魚慢清打斷了他。

“要是大家都是你這個心態,我的工作室還要不要開了。”

“再說了告你能賠幾個錢,大不了我幫你賠,這點我還配不起嗎?你呢,就安心工作,再說了我看過你那篇報道,你也沒說什麼啊。頂多就誇張了些,還不至於造謠那麼嚴重。”

“老板,錢從我工資裏扣。我刪了。”魚慢清扭頭就走。

“哎!你這傻丫頭,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王思氣急敗壞地把雜誌扔在桌子上,“看什麼看都給我工作!你們有她一半值錢嗎?”

王思冷靜下來,他忽然想到前段時間宋書找過他,那次談話或許是那小子耍了什麼手段威脅了魚慢清.......

這可不行,沒有老板會讓自己手下的員工受委屈,更何況他就指著她賺錢了。

飛機上。

郴舟畔一覺醒來,看見入程祺還醒著。

“有這麼激動嗎?馬上見到你家花姑娘了。”他打趣,卻發現入程祺的眉頭緊鎖。

“怎麼了?被甩了?”郴舟畔一下子來了精神,“怎麼了?不會你真被甩了吧?為什麼?因為阿唐?”

下一秒拳頭落在了他的胸口。

郴舟畔捂著痛處,“嘶,下手真恨。”

“睡你的覺。”入程祺閉上眼,背過身去。

“我還不想知道,你別告訴我。”郴舟畔豎起了食指晃了晃,見某人不搭理,特意再次強調,“你千萬別告訴我,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我改變主意了。”入程祺微張著眼睛,慵懶地躺著。。

郴舟畔立刻湊了過去,“什麼?”

迎接他的又是一拳。

“我想帶她去祈願寺。”

“祈願寺說的就是最近說很靈驗的那個寺廟嗎?”郴舟畔拆了根棒棒糖含在口中。

“嗯。是那。”入程祺的眼角藏不住的笑意,他想要帶她去祈禱寺,去向佛祖祈禱她平安喜樂,祈求她永遠在他身邊。

秋風詔諭著所有人的思緒,有人在偷偷愛你。

“你信佛。”在郴舟畔的記憶裏那個少年倔強倨傲,似乎除了自己誰也不相信。

入程祺聽出他語氣裏的驚訝,淡然地隨手翻開飛機上的那份雜誌,“信與不信,都不過是想求個平安。”

郴舟畔笑道,“你這個心態怎麼像個老年人。”

他忽然想到什麼,嘴角的笑容淺淺收斂,“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一篇報道,是關於你女朋友的。好像轉載量還很多,現在狗仔那麼多,我建議最近別和花朝暮出去。畢竟在風口浪尖上.......”

“我知道。如果拍到了我就承認,她本來就是我女朋友。”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承認。”

“我想她還沒做好準備。我也沒十足的把握......保護好她。”入程祺皺了皺眉,情緒有些低落,他不是沒看過那些報道下的評論,惡言相向,戾氣滿滿,讓人難以相信這是路人說出的話。

現在還是假設的報道,沒有實錘,現在還隻是攻擊人,如果真的被拍到了,他們還要怎麼樣變著花樣使出惡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