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李大人臉色一白,“依下官的看法,這事未必是皇後娘娘做的,娘娘很有可能是冤枉的。皇後娘娘入宮以十年有餘,這些年身為後宮之首,謹遵禮法,從未做過出格之事。而且這蘭貴人的死,像是有人故意往皇後娘娘身上潑髒水一般,娘娘在後宮這麼多年,想弄死一個人,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沒必要給自己留下把柄。”
君染浩嗬的一笑,
“連李大人都看的這麼透徹,父皇會猜不到嗎?可父皇明知道皇後娘娘是冤枉的,為何不為她洗脫罪名,反而還禁了她的足,讓她坐實了這個罪?”
“這……”李大人身子一顫,閉眼道:“皇上……皇上這分明是想廢後啊。”
隻有將皇後娘娘治了罪,才能剝奪她的後位。
所以蘭貴人到底是誰殺的,根本不重要,隻要能順應皇上的心,就可以了。
君染浩點點頭,語氣涼颼颼的,陰毒的眸子散發著詭異的寒光,
“郝連將軍過世十五年了,皇後也在這後位呆了十五年,可皇後霸著後位,根本不能給父皇帶來丁點的好處。現在如果皇後大勢所去,扶植一個新的皇後,比如那個李貴妃,那父皇又變相的將兵權攏在了自己手裏,誰也無法動搖他的根基,嗬。”
君染浩諷刺的搖搖頭。
父皇對於這皇位已經力不從心了,為什麼就不能將權利放一放,難道,真的像他所收到的消息那樣,父皇在煉製一種長生不老的藥?
如果這個藥真的練成了,那他……要麼滾去封地,要麼一輩子當個孝順的好兒子,要麼,被處死。
“依二皇子之見,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李大人問道。
君染浩搖搖頭,
“什麼也不用做,當個局外人看著就好了,看皇叔會不會插手,看皇後,還有沒有回旋的餘地。”
“是。”
——
郝連玥急奔到軍營前。
馬剛勒住,便叫士兵攔住了,
“軍營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去。”
郝連玥雙眸一冷,背脊挺直:
“我是郝連玥,去通報暗王一聲,我有急事找他。”
“玥小姐稍等。”
士兵跑進營帳內。
君攸暗此時正在和烈火商議其他事宜,聽士兵的稟告後,他眸色一沉,
“讓她回去吧,就說本王有要事在身,抽不開時間。”
“是。”
士兵將原話轉告郝連玥,郝連玥身子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說什麼?皇叔不見我?你告訴他,我真的有急事!”
士兵無奈的回道:
“玥小姐,暗王爺真的在忙,實在抽不開時間,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不行,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
“小姐……”
就在這時,烈火從營帳內走了出來,見郝連玥冰冷的小臉,眼裏劃過一抹無奈,
“小姐,王爺是真的有事,不然您先回王府等著,等事情結束後,王爺就回去了。”
“他是不是不想見我?”
郝連玥咬著下唇。
她有事第一個想到的人,她最想依賴的人,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無情的拒絕了她。
這一刻,她心底泛起冰冷的寒意,絲絲疼痛從心口蔓延……
“下官不敢,”李大人臉色一白,“依下官的看法,這事未必是皇後娘娘做的,娘娘很有可能是冤枉的。皇後娘娘入宮以十年有餘,這些年身為後宮之首,謹遵禮法,從未做過出格之事。而且這蘭貴人的死,像是有人故意往皇後娘娘身上潑髒水一般,娘娘在後宮這麼多年,想弄死一個人,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沒必要給自己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