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明怒聲道。
君攸暗譏誚的勾了勾唇,
“本王若沒記錯的話,是皇兄下命令,將本王的暗家軍從邊境驅離,兵權給了李斯,現在邊境出事,與本王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君攸明氣的從椅子上站起,怒視著,
“朕是將你的兵權收回不假,難道這就是你報複朕的理由?你常年不在邊境,朕將邊境的大權給李斯有什麼不對嗎?暗家軍是你培養的,隻聽你的命令,李斯管不到還不能驅離了?難道讓他堂堂一個大將軍,連將士都命令不了嗎?”
“所以,邊境的事與本王有關嗎?”
君攸暗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整個人說不出的肆意。
他的淡定與君攸明的怒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君攸明哼了一聲,
“君攸暗,別忘了你曾在先皇麵前發過誓,會幫朕守護這東翎的江山,怎麼,現在這誓言不作數了?”
又拿先皇壓他……
君攸暗嗤笑,
“每次都是這句話,能不能說句其他的?”
“管用就好!”
“那你告訴本王,先皇為何會突然暴斃而亡?”
君攸暗冷下臉,幽深的瞳眸暗沉的看著君攸明,那平靜的問話下,帶著狂風欲雨般的前奏,擊打著君攸明的心髒。
君攸明麵色一沉,
“你這是何意?先皇暴斃,是因為身體不好,這是禦醫的診斷,朕也是措手不及,難道為了違背誓言,你連先皇的死都要懷疑嗎?”
君攸暗諷刺的扯了扯嘴角,
“先皇的死因是不是這個,你心知肚明。邊境的事本王不會管,但先皇的事,本王會重新調查。皇兄,如果被本王知道了什麼其他的,你知道後果的。”
“你在威脅朕?”
君攸明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怒氣之下,是心底隱隱的害怕。
可他不能表現出來,隻能用怒氣掩飾。
君攸暗隻是扯了扯嘴角,便轉身離開了。
他來皇宮不過是為了給君攸明一個麵子,維護他帝王的尊嚴,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必要在和他繼續演戲下去了。
說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可到底親不親,隻有彼此最清楚……
暗王府。
月亮剛掛上樹梢,郝連玥便覺得心口開始有絲絲的疼痛,那疼痛從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如同一條粗壯的樹枝,向外延伸著枝葉。
而這枝葉,還是在體內橫衝直撞,肆意的破壞成長。
“呃……”
她死死的咬住唇,麵色無盡的蒼白,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落下,浸濕了額前的碎發。
好疼……
郝連玥緊蹙著眉頭,不讓自己發出叫聲。
那疼痛在延伸出枝幹後,又快速分裂出無數道細小的枝椏,瞬間席卷著她的全身,就像萬根毒針瘋狂的紮著她的身體,又疼,又找不到傷口。
她痛的在床上想要打滾,蒼白顫抖的指尖,在懷中摸索……
君攸明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