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抓凶獸了?殺了好幾個人你竟然不管?”

並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沒有這個權利管。他停下腳步頗為無奈的轉過身看著眼前還算平靜的大海,似乎有什麼一言難盡的苦衷。

海邊風大,吹拂著他的衣擺獵獵作響,郝連玥站在他身後,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他。恍惚之間,謝餘墨又開始說起了故事。

“少主來長涇的時間還短,想必不知道水族的事。長涇臨海,向來和水族交往密切,但水族依靠著在水下生存,拒不成為長涇的附屬。雖說和其他兩域也有著往來,但卻是完全獨立於三域之外的。而我......就算是知道水族殺了長涇人,也無權處置。”

郝連玥細細思索之後,忽然反問了一句。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相信那個小凶獸說的話呢?說不定他是騙你的。”

“我什麼時候說信了他的話?我隻是斷定它不會是殺人的那隻凶獸,不過他們向來狡猾,這話怕也是半真半假的。我們不如沿著海邊走走,說不定就會遇到什麼一樣來自海底的商人,海底的水族,也不全都是狡猾的。”

郝連玥抬眼看了看海邊,除了海浪就是沙灘,根本就看不見什麼來自海底的商人。謝餘墨卻是時不時的看向海麵,扣門一般的抬手叩動,幾次之後,海邊忽然就熱鬧了起來。

不少商人都是長著魚頭或是魚尾,也有些長得很像人,不過耳邊的腮卻還是張張合合的,謝餘墨倒也不親自詢問,隻是帶著郝連玥一起隱去身形,讓小碎上前詢問,小碎想來也是做慣了這樣的事,輕車熟路的和他們套近乎打招呼。

“這珊瑚長得不錯啊,看著得有好多年了呢,這來自海底的商人有數的那麼幾個,膽大的長涇人也隻有那麼幾個。我怎麼聽說有個長得挺凶的男人經常來和你們做買賣,還說水邊的姑娘長得水靈要娶回家做夫人?”

那位商人看著小碎不麵生,之前怕也是打過交道,事事也不隱瞞,隻是聽著她說的話忽然笑了起來。

“姑娘怕是說錯了吧?近來倒是有個長得有點凶的海底商人新來海麵上,嚐了你們這的酒大放厥詞,說是要娶回家幾個長涇姑娘呢。”

小碎是靈獸,自然是不怕和這些凶獸水族來往,而這些人,也不知道小碎是長涇鎮靈差謝餘墨的契約獸。

回到謝餘墨身邊說明之後,小碎便直接變回了蝴蝶。而郝連玥則是一臉的氣憤,踢著沙灘上的貝殼。

“還真是水族的......可憐那幾位姑娘了。以前也經常有這樣的事麼?”

“隔三差五會出現這樣的事,連殺幾人還是頭一回,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做。一開始,長涇還會派人親自押著人到海底,後來這規矩被廢,也就沒人再管。我們看到屍骨的地方,也是處於兩域交界,無人願意管理,久而久之就成了默認的埋骨之地。”

若不是近日有人多管閑事,他們怕是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不抓凶獸了?殺了好幾個人你竟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