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件披風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郝連玥伸手扯住一邊,隱約聞見了一股香氣,幽暗中透著苦澀,是一種帶著侵略性的味道,和他一直以來的形象相差甚遠。
郝連玥正打算和他聊聊這件事的時候,卻忽然想起君攸暗皺眉的模樣,硬生生壓下好奇心,卻聽到謝餘墨主動說起來。
“這披風在我那放了幾日,倒是染上我那裏的味道了。少主若是不喜歡,我也可以代為去除。”
崇淮的熏香可不像是東翎那裏需要燃燒散發氣味的熏香,香氣隨風而散,若是染上其中一種味道,沒個十天半月都是散不去的。
“那倒是不用,我就是從沒聞到過覺得新鮮。”
謝餘墨習慣性的伸手握住郝連玥的手,眨眼之間便到了靈域殿內。
殿內隻有域主和奉常令在,兩人皆是一臉的擔憂。看到郝連玥和謝餘墨到來之後,便將之前說過的事又說了一遍。
“少主,我前些日子剛剛處理好了水族的事,手下人昨日才傳來消息,說是令嵐遮慕山開始廣收弟子,嶧山附近也加派了弟子鎮守,看樣子是有意報複啊。”
令嵐那邊隻有一個域主和一些遮慕山弟子,其餘的人不過是些遊勇,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報複之心,更何況她去的時候那邊還是一片祥和,又有什麼理由著急報複呢。
郝連玥自從上次知道何傅卿藏著不少秘密之後便打算坐穩少主的位置,慢慢的滲透進去,現下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既然說是報複,長涇之前勢必做了什麼事情,她還一點都不知道。
“叔父,我來得晚,很多事情不大了解,這令嵐,為何要報複?”
何傅卿似乎並不願意提起這件事,當即便歎了口氣。
“孩子,你知道貧窮則父母不子,富貴則親戚畏懼這句話麼?有的人,可以同生死,但不能共富貴。那令嵐域主就是如此,當年我和他都還是而立之年,生逢亂世,打算一起為長涇謀個太平,幾年的苦日子都過來了,最後我做了域主,他卻看不下去,帶著他那一眾弟子逃到那東南邊去發展勢力,和我對抗,還成了令嵐域主。”
這樣的一個故事太過於模糊,郝連玥也無法從中判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令嵐那邊有她一個假兒子一個假爹,過去了倒也不至於吃虧。
再說這裏麵一定有蹊蹺,君攸暗才到那邊去了,這忽然之間又要報複。之前君攸暗回來的時候明明沒說有什麼變故的。這事一出倒是正好,她正愁著少主身份不方便去查清楚,機會就來了,便直接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
“聽起來,這令嵐域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立為主不說,還伺機報複......叔父,如今我做這少主也已經有些日子了,這次令嵐觸動長涇底線,我願意去會會那令嵐域主,為叔父分憂。”
想不到一件披風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郝連玥伸手扯住一邊,隱約聞見了一股香氣,幽暗中透著苦澀,是一種帶著侵略性的味道,和他一直以來的形象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