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哥哥,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這不像遮慕山......一點也不像啊。”
慕梧坐在地上看著沈淵泛紅的眼眶裏滿是淚水,沈淵看不清楚,但卻聽出了他話裏的哭腔,將他攬在懷裏,輕輕說著。
“我們沒走錯,這裏就是遮慕山,它變成這樣我們攔不住,但是我們可以等待時機,再回到這裏,讓它變得更好,讓所有人都不能再侵犯它。”
從那一刻起,慕梧小小的心裏忽然就多了個心願,他要回到遮慕山來,好好的守護這裏,絕不會再讓任何人踐踏。
與此同時,兩個小孩子在遮慕山附近玩的事也傳到了奉常令的耳朵裏。遮慕山對於奉常令來說也是重要的,雖說藏書已經毀了,但也還是那個遮慕山。明裏無人守衛,暗地裏卻是有幾個影衛看守。
當然,影衛的玄力不如沈淵,早就被幻術騙過了。
“大人,方才有兩個小孩子跑到遮慕山下玩耍,一男一女,六七歲的樣子,玩過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看衣著舉止都是平常人,我們也就沒有追。”
“嗯,現在令嵐的人信服於我,這個時候不能因為小事出岔子,做的不錯。”
要想留在這裏,信服二字最為重要,其實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域主之位,他隻是想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而已。還好,時隔多年,他終於回來了,早晚有一天,他會以遮慕山尊主的名義重振當年盛景。
出自他手的書信已經到了沈滄的手裏,沈滄最為期待的不過就是盡快成為令嵐的主人,不再蝸居深海,因此每一次收到奉常令的信都是十分欣喜的,每一次信到,就說明他距離令嵐之主更進一步了。
“令嵐易主可待,唯遮慕不同,民心尚穩,需水族晚輩臨觀,以便日後。”
沈滄讀出來信上的內容,笑意更深,看向身側的近侍,頗為驕傲的說起他的幾個孩子。
“老二瀚兒一直在宮裏呆的安穩,渝兒是長子,打理西邊的事還得靠他,溫兒這孩子懂事,就是有些軟弱了,應該讓他去曆練一番。沁兒最小,又是唯一的姑娘,從小就嬌慣的不成樣子,全靠她大哥管著,晚些時候你去問問那丫頭近來表現如何,要是尚可,就直接扔到令嵐去曆練曆練。”
那近侍點點頭表示讚同,不過對於奉常令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一般。看過了沈滄的臉色之後才敢說話。
“王上,我看著奉常令不是真心,他當初幫過您,不過如今過去了那麼多年,誰還能說他願意為您做事?而且他屢次提起要遮慕山,這不是就是要和您平分秋色麼?”
沈滄伸手撫上近前的珊瑚擺件,長出了一口氣。
“我不要他的真心,隻要他幫忙就夠了。那遮慕山是他長大的地方,他想據為己有也不稀奇,若真是連自己的故土也不願守,我當初也不會應他。還在這杵著做什麼?去找溫兒來,囑咐幾句就要送他去令嵐了。”
“淵哥哥,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這不像遮慕山......一點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