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傅卿點了點頭,笑著放下了手裏的信封,將桌上的書信整齊的歸於一摞,而後伸手拍了拍郝連玥的肩膀,笑的格外欣慰。
“果然還是女兒貼心些啊,那你們就先回去吧,我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午後就一直覺得疲倦,或許真的是老了。”
不僅僅是老,還有勞心傷神的原因,也難為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域主一直沒撂挑子。郝連玥才想說幾句好話,卻看到何傅卿身形一頓,直直向後倒下。
君攸暗及時接住他,暫時安置在偏殿的軟榻上,郝連玥正要召喚白花花的時候,君攸暗卻是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搖頭,而後喚了屏風外見證這一切的兩個侍女。
“還愣著?域主暈倒了,還不找人來診治?”
兩個侍女慌亂點頭,一個跑出去一個留下來照顧,郝連玥和君攸暗站在一邊低聲交談。
“皇叔,何傅卿是怎麼了?他平時精神一直很好的,那次聊得比咱們還晚,今天竟然忽然暈過去了,我總覺得,不像是累的。”
“我也這樣想,方才他提到了午後,莫非是......飲食被動了手腳?”
靈域殿內設防無數,各個建築的位置都是會相互變換的,不是殿內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況且飲食這樣的事,不該是由何傅卿最為信任的人來做嗎?由此得知,殿內怕是藏了什麼人。
郝連玥這長久以來帶著小櫻桃在身邊,大致的情況也還是分的出來,暈倒這樣的情況,應該算是嚴重的病了,可是何傅卿現在看起來似乎毫無異樣,臉色唇色都是好好的,眉頭都不皺一下。
醫者到來後便直接上前診脈,似乎也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在榻邊坐了好一陣子才回過頭看向郝連玥和君攸暗。
“少主,域主此前可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
“半個時辰前我和君城主到這來的時候,域主在喝茶,那茶我也喝過,並無不妥。壺和杯子都在,您可以驗看。至於我們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怕是要問問兩位侍女姑娘了,她們是一直隨侍在域主身側的。”
醫者看看那侍女,隨即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朝郝連玥施禮,愧疚之外盡是惶恐,似乎是怕郝連玥要了他的命一般。
“少主,微臣無能,診斷不出域主的病情,還請域主另請高明。”
聽他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著,郝連玥便隻好沉聲開解,怎麼也得知道大致情況才好推測原因。隨手拿下一根發釵放進那醫者手中,緩緩說道。
“不用害怕,我又不會殺了你。術業有專攻,許是你不擅長此般病症,我看你診脈的手法標準熟練,不如你和我說說脈象如何?”
那醫者這才緩和了些,伸手擦擦額間冷汗再次回到床榻邊,微閉雙眼仔細斟酌。
“脈象有些急促發澀,像是為了些什麼事擔憂,除此之外毫無異常,窺探體內也無病變,實在是......微臣無能。”
依靠玄力微觀,體內的髒器都該是清清楚楚,怎麼會看不出任何的病變呢?看來就隻有讓小櫻桃來了。
何傅卿點了點頭,笑著放下了手裏的信封,將桌上的書信整齊的歸於一摞,而後伸手拍了拍郝連玥的肩膀,笑的格外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