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一腦袋問號。
“總覺得這幾個成績莫名的耳熟啊……”
我摩挲著下巴，努力在記憶中找尋著相關的信息。
“成績在，穩步下降？”莫小冉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在這個分數段的人，我們班也不多，難道是……曹溪？”
小韓苦笑著點頭：“班長大人聖明，可能你們沒注意，這就是剛才成績單上曹溪的成績，我一時好奇就記下來了。”
莫小冉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難怪黃老師要找她……她的成績怎麼下降這麼多？！”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倒是有一點猜測……這很可能是曹溪故意的。”
“你說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我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般說道，“這前麵四個成績是不是就是你剛才和我們說的曹溪自己自言自語嘀咕的那些數字？她竟然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成績！”
“不，這些考卷都是學校特地分出了一批老師在實驗樓裏獨立完成的判卷，在今天晚上前，就算是班主任老師也不知道具體的成績，”莫小冉搖頭否認了我的猜想，“如此看來，隻有一種可能，小韓你的意思是不是也是這個？”
小韓說道：“正是如此，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竟然真有人能做到這種事。”
我抓了抓頭發：“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能不能體諒一下智商低的人。”
“真笨！”艾雅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他們的意思是——曹溪是故意的！”
“沒錯！”小韓麵色凝重，“她在有意的降低自己的分數，而且更神奇的是她竟然能夠完全控製下降的幅度，每次考試的分數都是她提前算好的！不是她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考試分數，而是她在考試前就以這個分數為目標去考試！”
“臥槽！”我目瞪口呆，忍不住爆了粗口，“控分？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嗎？！”
莫小冉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的確，理科或許還好一些，隻要答案是對的就可以朝滿分發力，但是文科這種主觀性很強的科目，不說別的，隻是作文一項就有很大的隨意性，她怎麼可能控製自己考多少分呢？”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艾雅想了想說道。
“要怎麼做？”我追問道。
“隻要能將那些不確定的題目都提升到滿分，然後再拋棄一些有固定分值的題目，或許，可以操控分數達到自己的目標。”
“艾雅說的沒錯，高樂你還記得你說過曹溪似乎有很多題沒做嗎？”
小韓問道。
我點頭：“當然記得。”
“那你還記得究竟是哪些題嗎？”
“閱讀……填空……之類的？”
“這就沒錯了！”小韓道，“以曹溪的水平，隻要她認真起來，簡答題與作文題想要滿分完全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事實上這兩年曹溪的作文不是滿分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這樣的話她故意不答一些小題來降低自己的分數完全就是有可能的事情！而至於數學英語什麼的就更不要說了，文綜也是同樣。”
“我的老天爺，”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隻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是白活了，“我們班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控分大佬，真是……牛逼。”
“如果這麼說的話，倒的確是有可能，”小冉的聲音有些低沉，“可是還是不對，曹溪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黃老師那麼喜歡她，她總不可能故意費這麼大心力來害老師吧？”
我們四個正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曹溪想什麼的時候，門被大力的推開了，臉色有些異常走路虎虎生風的黃老師走進教室，看到聚在講台上的我們四個，皺眉問道：
“這麼晚了，你們還留在教室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