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露的淡然讓何音音意外,“從露,你不覺得傷心難過?”
“我?”
從露冷淡的笑聲從手機裏傳出來,“音音,你爸爸已經去世了,我總要麵對現實。你也是不是嗎?我知道你現在難過,不想要處理葬禮的事情,沒關係,我可以幫你代勞,你到時候來參加追悼會就好。”
她說罷,飛速的掛了電話。
何音音就這麼愣在原地。
自始至終,她好像從來都被人牽著鼻子走。被迫去接受所有發生的一切。
不對,這一切都透著詭異。
可偏偏事實卻又擺在眼前。
她捂住自己的臉,像是不想要接受這事實一般。
身邊的手機響了很久,她才接起。
“姐。”
“音音,你怎麼了?你哭了?”
夏繁星聽著她的聲音就發覺了不對勁。
何音音頓了一下,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夏繁星。
“姐,你覺得我爸爸是去世了嗎?”
夏繁星聽完也是震驚的不行。
按理說,在國外的醫院,何同峰身邊沒有其他人影響,病應該不會突然這麼發作才對。
而且,從露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音音,我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簡單。”夏繁星稍微想了想,開口道,“追悼會你一定要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嗯。”
何音音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聽著夏繁星的話,整個人振作了不少。
“姐,我覺得從露如果心虛一定會很快準備追悼會。我……”她說著,攥緊手機,“能拿到你再去調查一下嗎?我還是覺得一切不對勁。”
“嗯,我這就去調查,你一定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然就會讓從露鑽了空子,知道嗎?”
“我記住了。”
何音音點頭,聽著電話掛斷聲,深吸一口氣,她精神稍微振奮了些,向著外麵走去。
事情也正如何音音所想的一樣,下午,從露就迫不及待舉行了追悼會。
何音音穿著黑色的套裝裙,看著將頭發挽的端莊賢淑的從露,眸子裏透著冷意。
從露沒有笑容,可她的臉上,也絕對沒有任何哀傷。
感受到何音音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她便向著她走過來。
“音音,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今天的場合很重要,你不要出了岔子。”
她的話透著嚴肅。
何音音看著她,突然冷笑起來。
“我不難過,你都不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
她這句反問讓從露皺了眉頭。
她想要的東西近在咫尺,她也不想和何音音再多廢話。
“隨你。”
她說罷,直接走到了追悼會的主持台上。
來這裏的,都是何同峰生意場上合作的人。人並不多,多數是看從露的麵子才過來的。
何音音看著他們這些人。
他們的臉上都是淡然,顯然,根本沒人在為何同峰所謂的死傷心。
她環視了一圈,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模樣,心裏更是一陣冰涼。
大約是怕出差錯,從露並沒有讓秦海生他們過來。
何音音看著手機,她那會讓夏繁星去調查,她都不知道該去調查些什麼。
隻是懷揣著不存在的希望罷了。
“何同峰先生的追悼會現在開始。”
從露的聲音回蕩在何音音的耳邊。
何音音稍微愣了下,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