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瑞彩呼嘯而來,宛若一片盛烈的汪洋洶湧而來,藍天延乘風破浪而來,長袍飄揚,眼眸之中吞吐著可怕的寒芒,令人心驚。
“見過天延長老,藍山長老她……”見到藍天延出現,這些藍族之人紛紛出現,對著藍天延開口,要講述剛才發生的情況。
“不必說了,我已知曉。”藍天延淡漠說道,麵色陰沉的可怕,他一步跨出,竟仿佛能夠通天,沐浴星辰般的光輝,眸光湛湛,直接降臨在紫山長老麵前。
“紫山真人。”藍天延開口道,這是紫山長老修道以後的道號,“我藍族似乎不曾得罪過閣下吧,閣下竟要將藍山連根拔起,未免太不留餘地了。”
藍天延這些年來在內宮逐漸坐大,不少內宮的長老都依附於他,因此他底氣十足,麵對紫山真人依舊可以坦然。
“貧道該給誰留餘地?”紫山真人反問道,“藍苑安在我的紫山上放肆,難道貧道該忍氣吞聲嗎?”
“藍苑安得罪了您老,自然該查辦,但是廢除藍山,會不會太過了?”藍天延素來知道藍苑安的性格,對於她得罪了紫山真人也無計可施,畢竟這真的是一尊宗主級的強者,但藍山,可是他們藍族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設立於此的,彰顯著藍族的威嚴,一旦被廢除,藍族將成為十二大族中的笑柄。
保不住藍苑安,也就罷了,畢竟這隻是個長老罷了,並不算天賦絕倫,也不是藍族的頂級強者,但藍山,一定要保住!
“藍山本就不該立。”紫山真人眼眸一沉,“十五年前我離開了一次學宮,沒想到回來之後外山就多了一座藍山。當年學宮的第一任宮主廣成子立下過規矩,唯有功勳卓著之人,方能在外山之中開辟一座山峰,收納學員,以紀念此人的功勞。藍苑安,何德何能?”
“然而,大長老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貧道也不打算說什麼,世易時移,規矩有些變動也就罷了,但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長老而已,都敢到貧道的山峰上撒野了,貧道在天印學宮修行了三百年,難道連廢除一座山峰的名號都沒有這個權力了嗎?”
遠處,各大山峰的長老人物已經到來,他們淩空而立,遠遠地看著這裏的情況,今天的事情,已經不是紫山真人禁錮藍苑安這麼簡單了,已經涉及到藍族了。
“看來今日要有好戲上演了。”有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長老人物含笑說道,絲毫沒有在意紫山真人和藍天延之間的劍拔弩張,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少年,望著雲彩之上的陳淵,目光之中綻放出強烈的鋒芒。
“七叔,那小子就是陳淵,便是他一手葬送了王星河。”這少年開口說到。
“原來就是他,王騫,這一次玄門大比,如果他有參加,一定要將他鎮壓,如果能夠當場斬殺,那就最好了。”這位王家的七叔淡淡笑道。
“七叔放心,這小子就交給我了。”王騫堅定地說道。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要將陳淵在玄門大比上鎮殺,讓眾人神色閃爍,卻也沒有說什麼,王族在天印學宮的勢力也很強,一點兒也不比藍族弱。
這兩大族在天印學宮布的局最大,勢力網密布,因此一般的長老很少會願意跟他們過不去,王氏叔侄隻是談論而已,尚未付諸實踐,他們更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陳淵而得罪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