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胡國也答應攻下陳國後,與回項各享半壁江山,所以,還請少主莫要再執迷不悟了!”又一個滿麵紅光的說客,對著拓跋淵苦口婆心地勸到。
拓跋德冷哼了一聲,心中,也漸漸有了動搖之意,看向拓跋淵的目光,很是複雜。
“是嗎?”眾目睽睽之下,拓跋淵冷冷地笑出了聲,“回項和胡國積怨已久,這個時候卻突然拋來橄欖枝,你們難道就不覺得蹊蹺嗎?與胡國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這其中的利害,本就一目了然。”
“你……”漢人謀士喉中一噎,知道拓跋淵這回是鐵了心了。
“夠了!”拓跋德的耐心漸漸被磨盡,把手邊的杯盞狠狠地擲在了地上。
氣氛,再度陷入了僵持,緘默間,一抹清脆明亮的音色,突然破空悠悠響起。
“你們,全都被胡國給騙了!”說話間,一位身著紅裙的美麗女孩,從假山後一步一步緩緩踱出,每一步好似踏著蓮花一般,輕盈而又優雅,但精致的小臉之上,卻是一片沉穩和淡然。
“你是誰?是誰放你進來的?”孟姝話音既落,很快就有人叫囂了起來。
“是啊,你憑什麼就說,我們都上了胡國的當?你,可有證據?”其他人反應過來後,也紛紛向孟姝投來了輕蔑的目光。
“胡國狼子野心,人盡皆知,難道,還需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嗎?”麵對著那些個不善的關注,孟姝的唇角不由微微上翹,翹成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且不論結盟之約是否是圈套,按照胡國的既定計劃,在場所有人都該得死,而且,還需得活活燒死。”
隨著孟姝最後一個字的落下,四下裏登時便是鴉雀無聲,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且還說得那麼的胸有成竹。
“你,你一介女流之輩,休得滿嘴胡言,隨意汙蔑!”漢人謀士第一個跳了起來,指著孟姝的臉破口大罵。
“隨意汙蔑?唉,你們都死到臨頭了,難道還不知道嗎?”孟姝歎了口氣,複又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口說無憑,若要我們信你,必須拿出可靠的證據!”漢人謀士依舊不依不饒。
“證據?證據,就在門外!”說著話,孟姝伸手指向了緊閉的王府大門。
“你,怎麼知道門外有證據?我們,又為什麼要聽你胡言?私自闖入王府之中,難道,你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不試一試,怎會知曉?說來,你之所以如此積極勸說,怕是收了胡國不少好處對吧?蔡學監?”孟姝也不生氣,目光死死鎖定在了漢人謀士的身上。
“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被揭穿身份,蔡致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整張臉都白了。
“怎麼可能不認識?國子監蔡致蔡學監,涉嫌挪用公款中飽私囊,被逐出越城,發配邊疆,不是嗎?”孟姝的笑意更冷了,隨著唇齒的一開一合,蔡致的麵色不由得更白了。
“是啊,而且胡國也答應攻下陳國後,與回項各享半壁江山,所以,還請少主莫要再執迷不悟了!”又一個滿麵紅光的說客,對著拓跋淵苦口婆心地勸到。